可怜任大少爷这辈子就没怎么哄过人,说出来这话也干巴巴的,“小叶子,你别生气啊,我以后好好学就行了。”
他皱着眉,苦着一张脸,倒像是叶容舟欺负了他。
叶容舟被他逗笑,说:“学习是你自己的事情,你又不想学,就别勉强自己了。”
任与骞那种家庭,本来学习就不是唯一的出路。
叶容舟之前是对任与骞的家庭一无所知,如今有了个大致的概念,他现在并不担心任与骞的未来。
不多时,公交来了,叶容舟朝一个地方点点下巴,说:“李叔在那儿等你,明天见。”
这是连跟任与骞一块儿回家的意思也没有了。
任与骞可以强硬地跟上去,但一对上叶容舟那双眼睛,就瞬间熄了火,只能停在原地吃尾气,然后拎着书包去找李叔。
心里郁闷,关上车门的动作也不小。
李叔揶揄道:“谁惹你了?”
任与骞撑着下巴看窗外,这个时间,校外的学生已经很少,他说:“叶容舟。”
叶容舟是家里的常客,久而久之,李叔也跟他熟了起来,他们这些人阅历十足,相处会儿就能大致了解这些小年轻的品性,叶容舟那可是个十足的好孩子啊。
听任与骞这么一说,李叔立即为叶容舟打不平,“肯定是你先惹了容舟。”
任与骞听这话就乐了,“你们怎么一个两个都帮着他说话啊。”
李叔但笑不语。
任与骞叹口气,这不明摆着吗?自己的小同桌就是个香饽饽,谁都喜欢,谁都爱。
这头叶容舟回到家里,林姨就帮他把书包提到了楼上,下楼后便目光闪烁地看着他,然后从厨房端了一杯热水,手里拿着几个药瓶,“小舟啊,该吃药了。”
少年盯着药瓶沉默片刻,然后伸出白皙的手掌,轻声说:“嗯,林姨你去忙你的吧,我自己来就行。”
等了许久,林姨也没把东西交给他。
长长的叹气声在空旷的别墅里响起,林姨神色复杂地看着眼前瘦弱单薄的少年,“陈医生把检查结果跟你父母说了,激素没有显著变化。”
叶容舟以沉默作为回答,他低着头,没有解释这个不合理的情况。
林姨是个聪明人,哪能猜不到他做了什么,不仅是她,所有知道这个结果的人都能猜出来叶容舟干了什么事儿。
药肯定没有问题,有问题的只能是叶容舟。
林姨把水和药放在一旁的桌上,说:“你没吃药,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