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尔坐在床上看向要走的埃德尔,他之前一直被他家里人带着到处跑,试图治疗他的觉醒失败,他没少坐飞机。
他并不害怕独自一人坐飞机,但他还是不想埃德尔离开。
温尔不语,埃德尔也就没走。
看着温尔直直盯着他的那双眼,埃德尔两只脚像是灌了铅。
登机时间已经结束,乘务员正在作最后的检查。
埃德尔站了会,改口,“飞机起飞后,我再过来。”
飞机起飞时他需要在自己的位置上,但起飞后的那几个小时他可以离开。
温尔立刻点点头。
埃德尔一颗心柔软。
他避开温尔的眼睛,有些不敢和温尔对视。
自从温尔信息素失控,他现在对温尔完全没有了抵抗力。
温尔现在明明没有失控,但他整个人却已经开始发烫发热,就好像被包裹在温尔浓郁的信息素之中。
一路回到自己的座位,埃德尔坐下时,脑子里都还是挥之不去的温尔满眼期待等着他回去的眼神。
那样的温尔,让埃德尔身体里躁动的东西越发疯狂,他不得不前倾着身体趴在前方椅背上的小桌子上。
他是血翼族,血翼族的雌虫天性擅战,他们有着其他雌虫完全无法比拟的高爆发力、高速度、高反射神经、高愈合能力,以及高敏/感度。
他们的身体在面对自己喜欢的雄虫时,要比普通的雌虫易敏得多。
埃德尔以前从没觉得自己特殊,除了受伤时会更痛,直到现在。
埃德尔不适应自己这种变化,但当飞机升空后,想到温尔还在等着他,他还是立刻就向着温尔那边而去。
房门打开,对上温尔那张等待许久满是喜悦的脸,埃德尔呼吸轻滞。
“快进来。”温尔连忙把埃德尔从狭窄的通道中拉进屋里。
飞机上的单人间并不大,除了一张床,就只有一张小桌,以及一个单人的卫生间。
把人拉进来,温尔才发现屋里没有凳子。
想想,温尔把埃德尔按到床上坐着,他自己坐在了旁边。
坐好,温尔侧头看看埃德尔,再看看。
小小的房间两个人,那感觉让温尔觉得空气都变得滚烫,他像是快要呼吸不过来。
“你可以睡一觉。”埃德尔道。
“嗯,你也要睡吗,床很……”
床并不宽,单人床。
埃德尔也要睡的话,会变得很挤。
温尔深呼吸,他手指轻轻转动在自己无名指上戴着的戒指,他觉得他应该要勇敢,他可是个雄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