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这个混账东西!”岑言一边生气一边心疼自己的女儿。
“后来安王出事, 他也被牵连了。我一个罪人之女,独木难支,便嫁给了一个同乡的秀才。”
韩毓秀不忍回忆这几年的生活, 话题就又转了回来, “我之前其实是怨恨您的, 我觉得您没lijia有做到一个父亲应尽的责任,后来甚至因为怕连累您,我娘便带着我离开了。”
“您知道吗,那次被我爹找到带回去之后,就因为她不肯将东西放到您的书房里,被我爹打的有多惨。就是因为那一次打的太厉害,后面没过多久,她就去世了。”
“总是听别人说,名震天下的明渊先生学识渊博,桃李满天下,我之前对您是十分介怀的。不过这次……谢谢您了。”
岑言抬手提起衣袖沾了沾脸上的泪,听完这些话忍不住老泪纵横。
“傻孩子,跟外祖父还到什么谢,是我没有教好你母亲,也没能在他她困难的时候帮他一把。”
这些年他也有后悔过,当时没能拦住女儿。
“你呢,这几年过的好吗?”
眼前这个外孙女算是她唯一的亲人了,岑言有意问及他为什么一个人怀着孕来到这里,可又怕引起她的反感,便问了句她的生活。
“不太好。我本以为秀才对我是真心,傻乎乎的相信了他,后来才知道他已有妻室,我只是他养在外面的外室。我气不过,就一个人收拾东西走了。”
岑言没想到自己的女儿遇人不淑就算了,就连外孙女也遇上了个人渣,他忍不住心疼道:“秀儿别怕,以后外祖父照顾你们。”
说到这里韩毓秀态度软和了不少,听到岑言这么说,并没有拒绝,她现在确实也无家可归了。
只是她说这么多,却是没有提到她是如何找到这里来的。
岑言从得知女儿的悲惨往事中缓了缓,道:“我搬来这里也有些年头了,秀儿这次是怎么找到我的?”
韩毓秀闻言默了默,而后抬起头道:“是有人之前故意告诉我的。”
“那秀儿可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是……是怀玉公子。”
储怀玉,原来是他!
前几日派了个说客过来劝他,见他拒绝的干脆,此番是要以人情要挟他吗?
“他还对你说什么了?”
“也没说什么了,只是说希望您能早点回去。”
“嗯,外祖父知道了,以后秀儿对他不要理会。”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