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荷低眉垂眸。
二十多岁的少年,仅凭自己,绝无可能。
“那就查查吧,顺便你寻人去趟凉州,本宫总觉得里面有猫腻。”
萧彻一举及第登科,按理说怎么着也得衣锦还乡一次吧。
连宗族家人都未曾来盛京相贺,很不对劲。
“奴婢马上差人去查。”
襄荷略微思索,又问道,
“殿下真的要放任萧彻出任首辅吗?”
陛下对此人极为信任,长此以往,若成了气候,岂不是对殿下不利。
“阿襄是在担心我啊。”
楚玉身子前倾,美眸轻眨。
幽兰轻吐,喷洒在襄荷唇前。
襄荷低头,不敢直视楚玉□□裸的目光,“殿下是襄荷的主子,身为奴婢,自然该担心。”
她对楚玉更多的是恐惧与尊敬。
若说担忧,也不过是看在两人相处多年的份上。
“仅是如此吗?”
楚玉复而仰躺在塌上,眸中闪过失望。
“奴婢对殿下忠心耿耿,绝无背叛二心。”
若无楚玉,恐怕她早就死在冷宫了。
她孑然一身,只能以余生为报。
楚玉受不了她低眉敛眸的温顺模样,半点征服感都没有。
无趣得很!
收起逗弄她的心思,楚玉面色难得严肃,“张家来信说,遗落民间的小公子找到了。”
这张王牌该怎么用,她得好好想想。
“恭喜殿下,又得一枚黑子。”
有了他,楚晏的傀儡生涯也要走到尽头了。
楚玉摇头,媚笑横生,
“他可不是什么黑子,这是张王炸啊。”
得尽早攥在手心才行啊。
楚玉勾唇,心下有了思量。
见她垂眸深思,襄荷不做打扰,径直行礼退了出去。
捧了碗药,襄荷推开房门,
“石瑛该喝药了。”
自打石瑛从凤栖殿回来,一病不起。
惨白着的脸,让襄荷心疼。
“襄荷姐姐回来了,殿、殿下她有为难你吗?”
不顾腹部疼痛,石瑛挣扎起身,满含担忧。
“没有,你快躺着。”
襄荷快步走来,将人扶回塌上。
“没有就好。”
石瑛松了口气。
搅动着瓷碗里的药,襄荷垂眸,
“为什么要救我?这件事你不该掺和进来。”
若没有遇见她,石瑛现在就不会受伤躺在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