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阿彻面前扮演无害小白兔,得他保护,这感觉似乎也不错。
“是阿彻教得好。”
楚晏抬头,双眸如星河般璀璨,直直地戳到萧彻心头。
“既然陛下知道,罗成背后有人操控,那明日酒宴你打算怎么办?”
萧彻想听听面前少年帝王的看法。
楚晏嗤笑,
“戏台子都搭起来了,总得有人先上去唱吧。”
就算他躲过这次,还有下次,索性就不躲了。
他倒要看看这背后之人,想唱什么戏?
对上萧彻担忧的双眸,楚晏拉着他的胳膊,使出他惯用的撒娇手段,“阿彻说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你在我身边,我不害怕。”
“况且,阿彻会永远保护我的,不是吗?”
楚晏歪头,一副柔弱白莲花的模样。
习惯了楚晏若有若无的侵入式亲昵,萧彻喉头滚动,微微颔首。
他不敢保证永远,但这次罗府之行,他会护楚晏安稳。
宫中一片静谧,唯有池塘蛙声阵阵。
假山旁耸动着鬼鬼祟祟的两道人影。
福子掂量着掌心的钱袋,嘿嘿笑着,
“下次姑姑还有这种好差事,可得想着我啊。”
他本是藏书阁的洒扫太监,仅是将一份元启年间的卷宗挪到显眼处,就得了这么多银两。
天下掉馅饼了啊。
披着层黑色斗篷,襄荷面容隐于暗处,从袖中拿出锦帕包裹的点心,“福公公还没吃晚饭吧,这是我从御膳房偷拿出来的糕点,快尝尝。”
锦帕散开,糕点松香味扑鼻。
御膳房的东西,这辈子他怕是都吃不到。
福子肚子咕咕叫,道谢后连忙将糕点塞入嘴中。
果真美味。
福子刚要走,却被襄荷攥住胳膊,还未问出话来,腹部一阵绞痛。
“还未送你上路,我可走不了。”
穿肠毒药,七窍流血,殿下给得药愈发狠毒了。
福子喉中咕噜着鲜血,眼球凸出,掌心松开,钱袋子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池塘里扑通一声,重物落池,溅起片片水花,蛙鸣消散。
凤栖殿笼罩在深夜中,殿内漆黑,十八盏朱雀琉璃烛全部燃烧殆尽。
金丝牡丹飞花帷幔下,楚玉身披红纱,墨发四散,玉臂斜倚罗枕。
可精致张扬的容颜下,藏匿着蛇蝎。
“殿下,事情都处理完了。”
襄荷褪下褶皱的黑袍,指尖还残留着斑驳血迹。
“辛苦阿襄了。”
缓缓起身,楚玉踱步至襄荷面前,鼻尖轻嗅着令她沸腾的血腥味。
轻闭双眸,楚玉一脸享受,轻叹道,
“还是熟悉的味道。”
襄荷肩膀瑟缩,胸膛大力起伏着,可面上不敢有任何不妥。
“你在害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