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啊,那丹修就和凌雪仙尊一直保持着那样的关系,白天以凌雪仙尊兄长自居,晚上则撅着屁股服侍凌雪仙尊,可凌雪仙尊目下无尘,当然知道他是个什么货色,只拿他当个泄欲的玩意儿罢了。”
“……”周悦痛苦地揉了揉眉心。
小二叹道:“凌雪仙尊结成九转金丹之后,那丹修急于献媚邀宠,可那九转金丹是何等境界,岂是普通修士能够承受的?凌雪仙尊性如冰雪,对他也无怜惜之情,不过一天一夜,就把他活活玩死了,也是可悲可怜。”
此时此刻,周悦已经被雷麻了,内心居然一片平静,连语气都非常淡定:“原来如此。可这和白晨雨有什么关系?”
小二登时来了精神:“客官您有所不知,不知为何,那姓白的小子似乎很是崇拜那个丹修,那天晚上,他正在客栈准备功课,打算第二天一大早就去拜见那个仙门长老,忽然听见走廊上有几个闲人八卦聊天,说凌雪仙尊玩死了个丹修,他当场就和那几个人打了起来,对方人多,他吃了些亏,第二天没能起床,错过了仙门收徒的机会。”
“……竟然是这样。”周悦惊讶之余,颇有几分感动,当年自己不过给了白晨雨一些小小恩惠,他竟然一直记在心里,还为了维护自己,失去了进入仙门的机会。
“后来,那小子就发疯似的打听那个丹修的消息,怎么说呢,那丹修是不是被凌雪仙尊玩死的不确定,但人肯定是死了。那小子打听清楚之后,整个人失魂落魄,在酒楼烂醉了整整一个月,把积攒的银子全都花光了,从此再也不提拜入仙门的事情。”
周悦有些怔然。
小二叹道:“他烂醉的时候,被一个京城来的客人认了出来,原来他以前是京城金蕊楼的小倌。如此一来,他名声也坏了,再也找不到什么像样的活儿,只能做些洗碗抗包之类的脏活儿累活儿,脾气也越来越坏,只要听见有人八卦那个丹修,不由分说就是一顿老拳,搞得都没人敢雇他了。”
周悦心中发酸,轻声道:“他不是小倌,他没做过那种事情。”
“他跟你这么说的?啧,看他那副长相,你也信。”小二撇嘴道,“咱们东家看他可怜,才给了他这份洗碗的活儿,只是他名声不好,工钱自然给得少些。可昨天他又打了罗老先生,东家已经决定让他走人了。”
听到这里,周悦已经完全明白了,白晨雨感念自己的恩德,自己的死让他一蹶不振,又被人发现了曾经的小倌身份,受尽了欺负,还不忘维护自己,如此跌跌撞撞地过了几年,才变成了现在这个脾气暴躁的不良少年。
如此看来,这些年白晨雨的黑化值涨得这么快,跟自己的死有很大关系。
周悦心中有些难受,他暗暗琢磨着,其实,自己可以跟白晨雨坦白身份。一来,可以降低黑化值;二来,他也不忍心让这孩子因为自己的死,就这么堕落下去。
想到自己的死,周悦又想起了顾雪城,想起了那张悲痛欲绝的面孔,不过顾雪城如今似乎过得很好,不仅没有自暴自弃,还肃清了修真界,成立了九州仙盟,成了整个修真界又敬又怕的凌雪仙尊。
如此看来,五年过去了,顾雪城也从自己去世的阴影里走了出来,开始了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