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悉瞌睡正上来,迷迷糊糊感觉自己像是在御书房被皇帝考察学问,突然被点到,吓得一个激灵站起来,“父皇,儿臣不敢再偷懒了!这就回去用功!”
傅思:“……”
周墨:“……”
方正:“……”
苏论:“……咳咳,三殿下,安王殿下是让你,试想敌方意图。”
“啊这……”傅悉已经退烧,但脸颊腾的一下又红了起来,对啊,现在是在陈州,又不是御书房。是老大在说话,不是父皇。
丢死人了,被老大吓成这副怂样!但更丢人的,他只比老大小几个月,老大在问话,他却无言可对。
傅悉搜肠刮肚地想,一个一个字往外蹦,每个字都带着不确定的语气:“那……就,我想,也许,其实应该……”支支吾吾半天,实在说不出什么实质性的东西,气恼道,“你问我我问谁啊!我怎么知道吴国人怎么想的!那群野人,无非是烧杀抢掠,还有什么!”
傅思莞尔,深知对傅悉来说,当着几位年轻有为的大臣说出这几句已经很不容易,便拍拍他肩头放过。
“烧杀抢掠,很对。”傅思说出自己的看法,“俗话说水火无情。陈州景州并无大江大河,没有足量的水可用以攻城,但火却是容易放的。且火势凶猛,大火过后,一片荒芜。”
傅思手指点在舆图上陈州几处官家粮仓上,“两国交战,势均力敌所以鏖战,但若是其中一国粮草出了问题,另一方便会呈现破竹之势。”
傅悉听得一愣一愣的。
周墨点头,“正是。如今两国僵持,就看哪方更守得住熬得住。要守要熬,必须粮草充足。”
傅思问:“苏大人,州中粮草可还充裕?”
苏论点头:“有周围州府粮草支援,州中五处粮仓存粮尚足三月之数。”
傅思:“好。粮草要重点看守,在原来基础上,抽调一百精锐,每仓二十,严加巡逻看守。”
“遵命。”
傅思安排好护卫粮仓,又向周墨苏论问了几年前两国战事,心里对两国实力大概有了底。
几人各抒己见,近拂晓时才散。而傅悉早就呼呼大睡不知做着什么美梦,口水淌了一地。
傅思无奈,到底是没吃过苦的,要他一下子成长起来也不现实。
人是傅思从被窝里提出来的,还是由他扔回去。
安顿好一切,傅思又去将士们驻军之处巡视一圈,天才麻麻亮,傅思小睡一个时辰,又要处理军中事务。
如是三天,傅思累的够呛,只想一头扎进商榷怀抱,好在陈州平安无事,他才稍感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