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淮生看了他们一眼,看到他们还穿着朝服,很显然他们从下朝之后就没有回到各自的府上,想来他们对这次选秀说什么都是吃了承托铁了心了,但是即便如此,他们又怎么不会想到仇淮生是那种就凭他们三言两语或是苦口婆心就任凭他们摆布的人么?如果他真是这样的话,那么他做这个皇帝也做得太孬了。仇淮生当然也清楚历史上也有皇帝承受不了大臣施加的压力而被迫做了一些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但是仇淮生想,只要他在这个帝位一天,那么除非是他愿意,否则谁野不能动摇他的决定。
仇淮生看着那些大臣想着事情,也不急着叫他们起身。李全接过侍女端上来的雨前龙井放到自家主子面前。仇淮生端起茶杯,用杯盖轻轻在茶面滑动了几下,然后细细地品尝着茶杯里的茗香。
那些个大臣见他们的皇上不曾叫他们起来,他们只能跪着,说他们是自讨苦吃看来也是一点没错,谁让他们触碰了天子的逆鳞。
仇淮生将茶杯轻轻地放下,给那些大臣跪了一会儿他的气也消了一半。仇淮生何尝不知道这些人也是为了自己,为了江山社稷着想,只是他们用错了方法,就不应该逼他鼓捣什么选秀的,什么开枝散叶他也不需要,这辈子就安子言及他们的孩子陪伴自己就行,若后宫真的多出那么些个人来,很容易就乱了章法。他知道以安子言的性子不会和那些女的争什么。一是因为安子言与世无争的性子,二是他对安子言的感情,他已经做了这么多对不起安子言的事情了,所以他不能再在今后的日子出了什么岔子,不然到时候真的就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了。
“众爱卿平身!”感觉差不多的时候,仇淮生才一开金口让那些大臣起来。
“谢皇上!”
“来人,赐座看茶!”
不一会儿,婢女们就搬来椅子放在大殿两旁,另一批婢女则将茶水端上来放在大殿两旁的茶几上,那些个大臣再次谢过皇上之后就按照左尊右卑的位置坐下。
“不知众爱卿叫朕出来所为何事?”仇淮生当然知道这些大臣叫他出来是为何,不过在这个时候他倒是想明知故问一回。
他刚刚粗略的看了一下,在座的都是三品以上的官员,虽没有来齐,但是也有七□□十个这样。
见仇淮生这么问了,他家都你看我我看你,有些人挑着眉头,似乎在说“你说吧!”或又像是在回对方说“还是你来说吧!”看着这群老顽童之间的互动,仇淮生觉得有些好笑,心想他们到底还是害怕自己的,也就就是一群外强中干的人。
这个时候徐宰相坐不住了,于是做了出头鸟站了出来,他是不怕仇淮生会对他做出什么处罚来的,虽然自己的女儿仙逝了,但总归也是先后的父亲,俗话说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他大底还算是个国仗吧。
徐宰相朝着仇淮生作揖行礼,道:“回皇上的话,我们坐在这里也是受了其他没有来的大臣之托,想要与皇上商讨选秀之事,这后宫只有凤君一人实在不合常理。”
“哦?那依国仗之见朕应当如何做才是呢?”仇淮生虽这么问,但是他在心里还是冷哼了一声,这徐宰相,给他一点颜色他还真敢开染坊了,若不是念在你女儿帮了朕一回的份上,就凭你刚刚说的这些话朕一定会削了你的乌纱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