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自己生出来的孩子这么懂事风北侧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安子言越是懂事他反到觉得越难过。在他的记忆中,没有想起这个孩子要求过什么?哪怕是在自己生辰的时候都为见他跟自己和安少钦提出任何要求。
不对,他想起来了,他记得两个孩子还小的时候,自己给子平买了蹴鞠,于是子言也想要,可是子言从那之前身体就不好了,所以怕他摔着跌着就拒绝了这个要求。那是子言唯一一次要求自己给他买东西,可是被自己残忍的拒绝了。
风北侧曾多次看到安子言在凉亭上抱着一本诗经看着安子平和其他孩童在湖边踢着蹴鞠,他看到了安子言那股渴望的眼神,但最终被自己无视掉了。现在回想起那件事,他心中自然是后悔莫及,连孩子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都没同意,直到现在他才发现子言已经过了那个贪玩的年纪,现在再来满足孩子的要求,已经晚矣。
“爹,哥哥他也是怕您累着,您看看您现在的样子,就像好几日没睡过一个好觉一样,若是父王真的回来了,他一定又要念您了!”虽然他们的父王和爹爹如胶似漆,但是若是爹爹做了什么让父王不开心的事,任爹爹如何讨饶都无用。
“竟然拿你们父王来欺压我,我看我是白疼你了!”风北侧点着安子平的额头说道。
“爹,弟弟也是在关心您,您就不要责怪弟弟了。”见到自己哥哥这样帮自己说话,安子平就对风北侧做了个鬼脸,风北侧又用手戳了一下安子平的脑袋没再说什么,安子言则在一旁看着弟弟逗趣地样子,父子三人在这屋子里显得其乐融融。
这样相安无事地过了三日,其中老者每日太阳下山之前都会来看安子言一次。
等到了第四日,安少钦终于风尘仆仆地回来了。
安少钦才刚下了马,大气都没喘,茶也没有喝就向安子言的卧房赶来了。风北侧看到推门而入的人,几日来在孩子们面前树立的坚强的堡垒瞬间倒塌,一个劲地扑进了安少钦的怀里抽泣了起来。
“好了别哭了,看你哭得像个孩子一样,被孩子们看到也不怕笑话!”安少钦安慰着怀里的爱人,其实他也没好到哪里去,刚收到信的时候看到第一封信的时候他是真的绝望了,然后不顾皇命在身立即让人配了千里良驹赶回京都。想到自己疼爱了十五年的孩子一下就没了,让他怎么能不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