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毛球跑出来他早就知道了,又或者说,将门虚掩着,本身有这么一层意图在。
他很矛盾,一方面希望小毛球永远这么天真单纯下去,一方面又总是忍不住想让小毛球见识到自己真正的一面。
这样,他就能说服自己可以肆无忌惮地做一些比较过分的事情了,不是吗?
收回那阴暗的想法,庄羽开始无情地打发门外之人了,“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可以走了。”
风衣男唇角一抽,“你不请我进去喝两杯?”
“夜深了,你洗洗睡吧。”
庄羽没有再说过多的废话,直接将大门甩上,砰的一声隔绝了两人的世界。
风衣男是个什么表情,他不想知道也懒得知道,回去和老师哭诉告状他苛待下属也无所谓,只要他们不怕自己后面报复。
风衣男怎么敢回去找姜老爷子告状啊!
他以前也就那么幽怨地小小地哭诉了一番,实际上是没拿庄羽当外人,开个玩笑而已,可庄羽这人一点儿幽默细胞都没有。
再见到庄羽,也不知道给他下了什么邪术,连续好几天都出现了幻觉。
明明上一刻还在还泡妞,下一刻发现泡的妞变成了肌肉男,直接给他吓痿了。
明明在见义勇为,勇斗歹徒,结果被路人拍了一下肩膀,发现自己抱着一个垃圾桶玩儿摔跤,有警官还来找他了解情况问他是不是犯了病,从哪个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
后来整整一个月,他都有些分不清真实和幻觉,那种害怕周遭人事物全是假的感觉太可怕了。
风衣男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姜老爷子笑眯眯地让他以后不要再偷偷说庄羽不是,不然他都保不住人。
那时候组织里的人才醒悟过来,原来以前发生的那些匪夷所思的事儿,全跟庄羽有关系。
有这么个来历神秘的活祖宗在组织里,他们哪儿还敢去告状啊。
都是苦出来的懂事乖巧。
庄羽回了卧室,压根儿没将手里的文件藏一藏,大咧咧地放在了柜子上。
余星跟在他的腿后亦步亦趋,猫眼儿里满是复杂。
所以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小偷?
如果不是,只是个送文件的,可他从没见过谁送文件的方式这么独特啊?
大半夜的翻窗户呢?
还有还有,为什么掉下去后,那人屁事没有?
等等,他憋不住了。
余星不跟了,连忙迈着小短腿儿往卫生间里跑。
然后他望着马桶陷入了沉默。
愿世界没有马桶!
余星气呼呼地,只能又跑去找庄羽,“喵喵~”
我要尿尿!快!
他一口咬住庄羽的裤腿子往厕所方向带。
他现在已经破罐子摔碎了,他就是一只猫,庄羽又不知道自己是谁,把个尿而已,怕什么?
庄羽往猫砂盆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