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谢问渊却是摇了摇头,予谭元雍道:“臣不求旁的,只求这天下安宁昌盛。”
谭元雍听罢,他望着谢问渊,许久才缓缓叹了一口气:“丞相义薄云天,就像先帝曾予朕说过的,谢丞相能为民求利,那必定是大晸朝幸事,朕感服。”
这话说完,像是化开了些凝固的坚冰,自谢问渊等入宫就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刹那便散了去。
此后,谭元雍又令张公公宣读封赏圣旨,征战西北的将军中,除了已经官至大将军的谢问灼外,其余皆拔擢半级或一级,而士兵则没人赏赐银两,战死的英烈更是封赏数倍、又让兵部梳理姓名、住地,令各地张榜告示天下,以示敬意。
至于钟岐云......
“钟家不惧天灾山险助大军米粮药草不绝,如此大义,当赏。”朝堂上,谭元雍望着钟岐云,缓缓道:“钟老板家财万贯金银只怕是瞧不
上眼的,不知你想要些什么?”
钟岐云毕恭毕敬的走到正中,站在高台下,低垂着头,拱手道:“有多少能耐就需担着多大的责,小民能有今日全靠圣上和诸位大人、天下的百姓,我做的那些都是应当做的,不敢求什么。”
“哎,不单是送粮救急,钟老板还替后续的军粮开了路,如此功劳当赏......如今钟老板已是朝中唯一官商,如此,倒不如拔擢你那官职如何?”
“那些都是虚名,小民从来不求那些。”
“哦?”谭元雍瞧着钟岐云,慢慢问道:“那钟老板求些甚么,倒是可以说说,朕看看能否助你。”
本不欲再搭理谭元雍的钟岐云听到这处,忽而眼眸一动,他微微抬头望向谭元雍,道:“圣上的意思是......想要什么都可以?”
“你且说说。”
“小民心悦一人许久,只是苦于身份地位才无法与之结秦晋之好......若是圣上应允,小民想求殿下赐婚......,那般就没人敢说甚闲话了。”
钟岐云说到这里,不单朝中大臣,就连谢问渊都不由得侧目瞧他,而御座上的谭元雍却是恍惚间瞧出一些怔忪。
“这钟岐云倒是有意思得紧,大好机会,不求名利,倒是求个赐婚?”不知是谁嘀咕了这么一句,朝中数人都不由摇头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