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钟岐云做了什么,只知道短短半年,钟家在国中的地位不可同日而语,而这一点,在钟岐云接手官府交给的盐运生意后尤甚。
世人都明白,裴家要倒了,应当说,如今的钟家凭一己之力打破了州府地域限制,将各种货品送到国中各处,办到了曾经大晸五大巨贾都无法办到的事。就如,把杭州城有名的荷花酥、外邦僧伽城的玉石送到了国中各地,这是大晸前所未闻之事。
何等的惊人,又何等的恐怖。
而在幽州、松江、玉环、泉州、茂江等各地钟家建造的港口连接运作之后,一些小的船队有慢慢兴起,这一遭钟家倒是没有如前年那样一个个吞下,倒是与这些小船队平
和共存,平静了数百年的东海、东南海面就这么热闹了起来。
盛宁元年是大晸朝整个商贸繁盛的开端,税赋连月以惊人的速度增长,事态喜人。
早朝上,户部尚书冯评将朝中这半年的税赋、营商于朝廷之上宣读出来。
在读到一月钟家赋税将近周家和张家之和时,满堂皆惊。
“将近于两家之和去?那个潮州造瓷的周家和泸州的张家?”
冯评面色不改的回道:“的确是。”
“这......”新任中书省侍郎褚怀泽有些难以置信:“莫不是弄错的吧?”
冯评应答:“不会有错,上月赋税钟家五十万两,而周、张家亦是涨了些,不过也只有二十五万两。”
眼下暂升任门下省侍郎的令狐泽闻声点头说道:“想来也是正常,褚大人您且思量,钟家如今铺面国中上下皆是,那乘风驿乘风阁的生意更是水涨船高,卖出的货品、运送的货品已然难以估算,若是赋税不越过周家,只怕倒要让刑部赋查司去查探查探了。”
褚怀泽听得摇头叹息:“若是按照钟家这般涨势,只怕要不了多久那五家......”
现如今的尚书令陈啸欢应道:“钟家运送倒是开了一个好势头,能将国中货品流转南北东西,古来商贸昌盛的征兆就是货物的开始迅疾流动,往后应当更是可喜。”
御坐之上的谭元雍亦点头说道:“钟岐云这本事的确不小,不过钱都进了商贾口袋中,倒是苦了种地的农户,这些他们都分不得一分。”
只是说到这处,谭元雍抬头望向大殿外的烈日,许久才说道:“但眼下最要紧的却是这干旱,若是这般下去,今年两湖再颗粒无收,那农户当如何存活?”这是谭元雍最为头疼之事,也是朝中近月争论最多亦得不出方法之事,“朕命你们回去想了这么些时日,可想出了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