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不过念叨着这名字,饶是方才还在想着要命的紧要事情,钟岐云都不由得面上带笑,心里软了下来,满心都是他的心上人了。
马车转了个急弯,外间冷风恰时从帘子那处灌入,冷得钟岐云一个激灵。
哎,冷啊,真冷,一个时辰前可不是这样。
钟岐云心下感叹,想着不久前怀中满满暖意融融,对比着现在黑灯瞎火冷风刺骨,钟岐云又是一阵一阵的长吁短叹。
如今尚且不算安稳,若他与谢问渊一同从谢府出来令百官瞧见定会惹来些不必要的麻烦,若不是顾及这个,钟岐云怎么可能舍得在寒风凛凛的大冬天松开满怀的温暖?
抱着谢问渊睡觉的感觉那样好,等心上人醒来还可以厚着脸皮一阵亲吻......
想到这里,钟岐云忽而怅惘起来,要等到什么时候啊,等到什么时候他才能无所顾忌的与心上人待在一起......
一个人坐在马车中,钟岐云琢磨了半晌,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自顾自地在车里笑出了声。
赶车的马夫听了,以为自家东家这是即将面圣了而喜不自胜,他也跟着呵呵笑了起来,高声说道:“东家,今儿过后,咱们钟家是不是又要名声大噪了?”他想到来
乘风驿这短短一年,随着钟家产业的扩张,他一个赶车的月钱就从一两纹银涨到了三两,更别说钟家雇佣的长工人人皆有的年末分红,要知道他以前赶车一年至多不过十两银子而已,钟家给的工钱可让别家长工羡慕不来的,若是今后再......哎,那可是天大的美事啊。
钟岐云听到问话,虽不知马夫为何突然这么问,但钟岐云还是笑着应了声:“应当是了吧。”
马夫听了,觉着这东家也不似那些富家老爷端着不搭理他们这些下人,本就佩服此人年纪轻轻做事了得,现在心里更是多了几分好感,他嘿嘿笑了几声,本是粗人也不懂说些好听的话,他就直白的说道:“咱们钟家越来越好那就是最好的了。”
“是啊。”
之后钟岐云与这马夫又闲聊了几句,听车夫说了些家长里短,待车马到了宫门外时,才停了下来。
此时,宣城门还未打开,但上朝的官员都陆陆续续赶到下了马车走到宫门外候着。
一个个穿着朝服的官员皆是挂着一张面具式的笑脸,只见着他们热络的互相拱手行礼问候,而早就来的人是独自站立,或是三两熟人站到一处闲聊些无关痛痒的国事。
钟岐云下了马车后,宫中人就过来引着马夫驾马车到了偏处等候。
钟岐云四下瞧了半晌没有看到谢问渊,也没有看到谢府的车马,想来谢问渊还未到,他心下觉着无趣就寻了一处僻静少人的地方站立。
只是他穿着与官员不一,站得再远也必然显眼,纵使这些官吏不说,但都似无似有的瞧了他一眼,钟岐云倒也无所谓,等人瞧来就满面笑容的向其拱手示礼,并不落下礼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