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钟岐云一脚将房门踢关上了,谢问渊才连忙道:“你且先让我下来可好?”
被钟岐云这么抱着,若是要挣脱,对谢问渊来说确实轻而易举,但他却没这么做,只是瞧着钟岐云纠结难忍的模样,不由得笑了笑:“今日......我需到宫中走一遭。”
钟岐云一听,神情一乱,“皇宫?现在?”
只是话虽这么说,纵然钟岐云心下有多难耐,他到底知道谢问渊是有要事才会去皇宫的,有些不舍的将谢问渊放了下来,方才的亲密让这时也不想拉开这距离,将人再次搂住,钟岐云长长地叹息道:“那这......该怎么办?”
紧挨的shen躯,就连下fu也是相贴着,对方的变化自然是感受到了。
谢问渊眸光微动,只似笑非笑地瞧着钟岐云。
“情难自已......”钟岐云倒也不尴尬,冲着他眨了眨眼,又紧了紧搂着谢问渊劲瘦腰肢的手,意味不明地问了句:“那,你几时过去?”
又清晰感受到钟岐云qing热的谢问渊,撇开了对视的眼,“......”
私密的房间中,比之外间更多了一丝能够肆无忌惮的旖旎,钟岐云喉结上下一滚,再开口时,声音又有些颤抖了:“我不乱来,再让我亲亲你,好不好?”
瞧着钟岐云的模样,谢问渊到底还是勾唇笑了,“话说回来,远人兄这是去了何处,衣衫成了这般模样?”
谢问渊这么一说,钟岐云猛然反应过来自己现在的是个什么模样,当下就松开了谢问渊,扶额道:“昨日夜里经过白阳关时天降暴雨,路上泥泞湿滑车马不小心侧翻了去,一车的衣物、货品尽数送了崖下山神,我衣衫也弄上不少泥泞,这不是急着赶回京兆吗,就没来及去买些替换的......我方才先去了丞相府,曹管家说你离府几日了,也不知几时能回,我就想着先回宅中冲洗,哪知道.......”
后知后觉自己这般模样抱着谢问渊亲个不停,钟岐云神情就格外复杂,他根本不敢去想谢问渊是以怎
样的心才接受了他的亲近,方才一室的暧昧被这事一吹,几乎散了去。
“我立刻就去换......”
“车马侧翻?翻到了崖下?”话未说完,谢问渊就已经开口问了句。
钟岐云闻言望向谢问渊,瞧见谢问渊微蹙的眉,他先是一顿,而后心下一暖,笑答:“虽说听着凶险,但也无大碍,车马侧翻时我早已跳了下来。”
谢问渊望着钟岐云,并未应声。
钟岐云又赶忙道:“我下次当心!”
“暴雨雷电之时马匹易受惊脱缰乱行,凶险无比,何况还是夜间,远人兄你走海数年更是明白雷雨最是要命,你不也说过纵然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小瞧了天公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