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魏和朝。
至于为什么这样做,钟岐云始终猜不透,不过钟岐云倒也明白,若是他这般都能猜透,那么还怎么可能骗过在官场行得风生水起的魏和朝?
但也确实如同江司承所说,如果魏和朝真的中了计,那必然会令重兵前往围剿,届时他钟岐云真就插翅难飞。
若真的为着自己小命着想,钟岐云很清楚现在最该做的就是赶紧逃离。
管他什么谭元雍计谋,他从来都不是谭元雍手下的棋子,亦不愿替他卖命。
但是,钟岐云不能。
因为谢问渊令他听谭元雍调遣。钟岐云不信谭元雍,但他却是信谢问渊的,虽说自那封信件之后,谢问渊就再也没有与他有过联系,也没有派人和他交代些别的,但既然谢问渊都让他听谭元雍的,钟岐云想,谢问渊恐怕是知道内因的,至于为什么不予他细说,想来魏和朝那边安插的眼线不少,甚至离他钟岐云不远的地方,亦有那么些擅于探子暗中窥探,有些事说多了反倒会出了差错,倒不如不说,钟岐云猜想,可能眼下的这些士兵甚至都以为自己是暗中来阻挡魏和朝的吧。
虽然不知道谢问渊是否真的站到谭元雍那一方,但钟岐云有种感觉,这计谋的真正筹谋者,就是谢问渊。
如此,他如果在这个时候‘心虚’逃离,那就势必引得魏和朝猜疑,进而注意到这些费心转来的将士不过就是一些上不得战场之人,到
时就真的坏事了。
想到这处,钟岐云才摇头说道:“走不得,这事,莫要第三人知晓,问......谢大人这般安排自然有其道理,如果我们贸然行动只怕弄巧成拙。”
谢问渊必定不会放着这几万屯兵威逼皇城,虽不知道最后会如何,但钟岐云相他。
江司承点了点头,“那这般,江某便如常日一样安排巡查。”
“好,烦请江兄多留心一二。”
“自然。”
这夜之后,不过两日,封徵帝二十日丧礼结束那天,清晨天还未亮起,就官兵擂鼓通报敌袭。
同时江司承亦立即赶来向他禀明:“魏和朝不知几时从旬阳调遣了两万余官兵,此刻已经将商洛围困其中。”
钟岐云听得眉头一蹙,“两万人.......如今城里满打满算不过八千官兵,这.......江兄估计,城中官兵可还能坚持多久?”
“商洛虽小,但却背靠险峰,是个易守难攻的门户,城中亦余粮充足,就算官兵武艺不精,若是防守得当,想来坚持个两三日是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