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不及钟岐云多想,也未等他好好感受,唇上美妙动人的触感就退了去。
谢问渊瞧着钟岐云这般,不禁笑出了声,想了想,他缓缓点头,“对,是幻觉。”
话毕,他再度靠近,又一次缩短了两人之间本就不远的距离。
八月十六的月亮又圆又满,昏昏暗暗的室内,只能凭借探入的撩人月色辨识着对方轮廓面貌。
极近的距离下,目光得以肆无忌惮地纠缠,谢问渊眯了一双暗沉似渊的眼,缓缓笑道:“那,远人兄,可还想继续这般幻象?”
话音且落,钟岐云呼吸一窒,四目交chan,脑子嗡嗡作响,钟岐云忽然觉得眼前的一幕、耳中的声音都是因药产生的幻觉。
怎么可能不是幻觉呢?若不是幻觉,那又该如何解释?谢问渊怎么会说这些话?谢问渊又怎么可能亲他?
可是......
鼻尖的嗅到的味道、与他持平的身量、那双承载他的那一汪如墨似渊眼眸......几乎要让他溺毙其中却又让他甘之如饴。
一切的一切都与谢问渊一般无二。
钟岐云眼眸满含情YU,一点点地梭巡着眼前人一分一毫。
想要肆无忌惮地抱跟前的人,想要疯狂地侵zhan谢问渊,身体的躁乱疯狂地撕扯的自己的理智,但是......残存的理智就在反反复复地问着一句话:谢问渊,是谢问渊吧?是他吧?万一不是的话......
他狠狠地闭了眼,压制着已然要不受控制的qing潮。
钟岐云:“我不愿......”
钟岐云深深地喘了一口气,再次睁开眼时,似乎恢复了半分清明,“我不愿,那是不可能的......”
他缓缓抬起手,珍而重之地抚着谢问渊的面颊,“说出来我也不
怕你笑话,不管是梦里,或是幻象中,我不止一次地想要这般......”钟岐云喉结滚动,他顿了顿,眨了眨有些看不清的眼睛,笑道:“不止一次地想要你、想亲吻你、抚mo你......更别说现在了,谢问渊,我此刻脑子里只剩余一个疯狂的侵略的念头,想让你承受我的所以情re,想将这难以控制的欲nian全部释放......”
“但,”钟岐云放下了手,强迫自己后退了一步,“但这些前提是,站在我跟前的那是你,是谢问渊,是那个让我情难自禁的人......”
谢问渊眉目间少有的带了一丝暖意,但他也只是静静地望着挣扎着的钟岐云,没有说话。
他明白钟岐云的挣扎。
不是因为不想,便是因为太想得到而不敢随意行动。
原因无他,只不过是因为钟岐云已经无法确定,站在他跟前的到底是谁了。他害怕失去理智的时刻,抱了不该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