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如此,他现在听来也是烦躁不堪,甚至想到这两人有过那般肌肤之亲,他就怒火中烧。
钟岐云垂眸深吸一口气,又自顾自地灌了两杯酒后,才笑道:“自是懂了。”
楚青悠趴伏在钟岐云肩头,两人姿态亲密的种种尽数落在谢问渊眼里,不知何时他那双沉寂似渊的眼中早已没了一丝笑意。
而钟岐云说得那句“懂了”,更是让他眉头一蹙。他知道钟岐云“懂了”两字的话中意,知道钟岐云此刻在想些什么,也知道钟岐云此刻在想些什么,但越是猜得到钟岐云的心思,猜到钟岐云对这些的不喜,甚至是因此难受,他心里就泛起一股股无法压制无法忽视的烦闷。
饶是五楼的窗户大开,秋日的夜风吹来,他丝毫缓解不了。
没人说话,屋子就这么静了下来。只余下倒酒喝酒的声响。
楚楼备下的,是京兆城有名的柳林酒,其汤体清亮透明,其味醇香芬芳,以“醇香典雅、甘润挺爽、诸味协调、尾净悠长”的独特风格闻名,酒本就微烈,因其适口就极易多饮,故而很易醉人。
谢问渊只见着钟岐云又陆陆续续喝下不下,似微醺时,他竟不再望向这处,反倒姿态闲适地笑看着楚青悠。
“不知青悠姑娘家住何处,怎会来到楚楼这处?”楚楼姑娘一入楼门就不得提起家姓,只得姓楚,亦要令取个花名,楚青悠亦是如此。
钟岐云提到她家中,楚青悠眼眶一红,就缓缓将家事说给钟岐云听,无非是家中穷困之类的过往。
青楼中女子若非像楚嫦衣这般家道中落流落青楼,便是家中卖到此处罢了。这般,钟岐云在这商场中多年,对这种事情又怎会不知?此番问这话,不过是
刻意无话找话。
但即便如此钟岐云似不再理会谢问渊那处,状似认真地听着楚青悠说话,又不时与她碰杯对饮。
谢问渊神色淡淡地看着这般模样的钟岐云,眸色一沉。恰逢楚嫦衣出声与他说话,他才不再去看那处,转而与楚嫦衣谈了些事情。
本应是四人谈天说地才是,却莫名变成两两独言。
只是,钟岐云面上虽是与楚青悠聊得热火朝天,但又怎么可能不注意谢问渊那处的一举一动?也渐深,酒是越喝越多,头越发的昏眩,在瞧见楚嫦衣言笑晏晏给谢问渊添酒,那副柔若无骨的身子就那般靠了过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