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崇点头,微微笑道:“是的,夫人温婉娴雅,是世上顶好的人。”
钟岐云是听说过一些谢问渊生母之事,只知胡言章的夫人与谢问渊的生母是堂表亲,谢问渊的母亲曲凌怡正是先帝在位时第一任中书令曲步清的独女。
出生书香门第、高门大户,生地清美秀丽、温婉娴雅,只可惜在谢问渊六岁那年就患病离世。
谢问渊卧房院子不远,钟岐云走到谢问渊卧房前院的廊桥处,就不再往前,只抬头越过月洞门,出神地望着那间熄了灯火的屋子。
谢崇见之有些不明所以,却又不好去问他在看什么,只能安安静静地站在钟岐云一侧给他掌灯。
钟岐云看了许久,却又难得地生出一丝可望不可及的烦闷,他轻叹一口气,开口问道:“你们大人十六岁离开将军府后,就一直住在这里?”
曹管家对府上的下人管教地严,该说的不该说的,这些下人年岁不大,但大略都是知道的,对与这种世人皆知、或是随便一查
就能知晓的不是秘密之事,他也并不瞒着。
“也并非一直在此,起先初到朝中任职六品官职时,住的城南的六品官员府。后来升迁就搬了几次,如今这处还是去年升作尚书省侍郎时搬来的。”
“不同官职,住所便不同?”
谢崇摇头:“也并不一定,这要看圣上如何赏赐。”
钟岐云明白了。
“不过这些年数来也搬了四五次吧。”
十六岁离家,如今不过二十四五,八、九年的时间就搬家五次,这地方与其说是家,倒不如说是个临时的住所。
钟岐云心中一叹,有些不是滋味。
静默了许久,不言不发,亦不动一步。
谢崇在一旁也是一动不敢动,直站地腰腿酸疼,才听到这个行为奇怪的钟老板喊了他名字。
“谢崇。”
“何事?”以为钟岐云总算要回去的谢崇精神一振。
但钟岐云问出口的下一句话,却让他呆傻了。
钟岐云眯眼问道:“你们谢大人为何不成亲?”
“这·······”谢崇有些懵,不知这位钟老板又是怎的回事,问这话,他回想曹管家的嘱咐教导,却怎么也想不起曹管家有对他们说过若是问起大人亲事,应当如何回答。
因为这么多年从没人问过······就算那些官家大小姐心中有意,那也是从旁人那处旁敲侧击,他们谢府上上下下何曾被这般直接问过?
大人的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