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也不待谢问渊接过碗筷,他自顾自地拉过谢问渊的手,将面碗放到放在了谢问渊的手中。
入手的碗微凉,丝丝酸香味扑面,让人食指大动,微微垂眸,谢问渊接过钟岐云又送到跟前的筷子,有些无奈道:“那便谢过钟兄了。”
钟岐云闻言一笑,坐到了谢问渊一侧,“问渊兄实在客气,说来,你昨日不也才说了咱们能做那知己好友,说谢就太生分了,先不说这个,你快尝尝,这
面是现煮的,焯冷水的时间不长,面坨了可就不好吃了。”
谢问渊点了点头,尝了一口。
见谢问渊咽下,钟岐云连忙凑近问道:“怎样?你可喜欢?”
谢问渊望向钟岐云,还是赞道:“清爽酸香,钟兄倒是好手艺。”
钟岐云眯眼一笑:“那,问渊兄可还喜欢?”
谢问渊睨了眼笑得一脸奸诈的钟岐云,知晓这人是刻意想让他说出‘喜欢’二字,谢问渊只笑了笑,不置可否。
“问渊?”钟岐云双手附在桌面上,笑望着跟前人,又问道:“你可喜欢?”
谢问渊想过钟岐云无数种反应,却未曾想到他折腾一夜,不但没有后退,反倒变本加厉起来。
心头忽而有些哭笑不得,这人到底是生在怎样的世间才会养出这副性格?
见钟岐云是没得到回答,就誓不罢休的样子,谢问渊挑了挑眉,道:“还好。”
钟岐云:“......”
钟岐云轻咳一声,“那我改日再给你做些?”
“这倒不必,钟兄自去忙便好,船上有甚么我便吃甚么,这些我倒是不挑。”
“没事儿,我闲着也是闲着。”钟岐云想着又说道:“还有,说来经历慎度这么一番,昨日咱们亦‘相谈甚欢’,如今我已视你为共患难的生死之交唤你‘问渊’,你怎还唤我钟兄?不若直接唤我名‘岐云’可好?”
谢问渊轻笑了一声,没有回话,只拿着筷子慢慢吃起了碗的面食。
钟岐云见着也不追问,不再说话。
一人吃着面,一人直愣愣地望着。午时的船舱闷燥,谢问渊吃东西不快,但额角也有些微潮热。钟岐云见状拿了桌上书本轻轻地给谢问渊扇了起来。
谢问渊手上一顿,却也没有说什么,又继续吃起了面。
钟岐云煮的面多了些,但好在适口,谢问渊还是吃完了碗筷才放下,跟前又蓦地出现一杯刚倒好的水。
谢问渊几不可闻地轻呼一口气,随即笑道:“钟兄这般会照顾人,将来妻妾必定惹人羡。”
钟岐云笑道:“妻子倒还可以,妾那倒是不必了,我家那处有个传统,就是一生一世只娶一人,”钟岐云望着谢问渊,道:“我亦受来处影响,三妻四妾实在受不得,这辈子也就这般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