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算了,这段时日好好查查,若是查不到那也只能听天由命了,再说也不定是海寇,而且就算是海寇,茫茫大海,也不一定那么巧就能碰到,海上不比陆地想怎么走就怎么走,就算遇到说不得也能早些避开。”
谢问渊道:“你倒是不怎么担心呢。”
“哪有不担心啊。”钟岐云苦笑一声,“实在查不到那也没办法不是?”
“那上次从你手上逃走的海寇呢?你可有查到行踪?”
钟岐云还是摇头:“也没有
,我现在有七八分肯定,那些海寇时故意藏着伺机行动了。上次玩了他们一次,恐怕恨我恨到了极点。后天就必须得出航了,只怕这次不会太平。”
说到此处,钟岐云调笑道:“谢大人啊,要是我真那么倒霉遇到不测......我这一年多来攒下的家业啊,说来算不得太多,但也着实不少,届时就劳烦您帮忙打点一下,莫要亏待了我这些船工们。”
“事情尚未发生,还未尽力谋划,你倒先安排好身后事了。”
“嘿,谋划是要好好谋划,只不过另一种结果也得考虑好不是?总是要有两手准备的嘛。”
谢问渊思量片刻,“罢了,待会儿我令章洪带着几人属下与江司承一同去查探查探吧。”
钟岐云一顿,下一刻咧嘴笑道:“哟呵!不得了,不得了,谢兄这是担心我?!”
“钟兄想多了,”谢问渊笑答:“若是真遇到海寇,只怕不单单是你,届时整个船队不会幸免于难。”
“哎,原是我自作多情了,”钟岐云摇头晃脑地叹气道:“我还想着如今咱们也算有些交情,您多少会忧心我些呢,枉费我走到哪里都念着大人您呢。”
谢问渊睨了钟岐云一眼,“想来钟兄应当没旁的事需要与我说了吧?若是没了,那便请回吧,我想早些歇息了。”
谢问渊这么一说,钟岐云这才注意到这人神态间透着疲倦,想来是昨晚没曾休息好。
“昨夜......不小心喝醉了就胡言乱语,还扰了你歇息,谢兄不要见怪。”
“......无碍。”
钟岐云站起身,目光从谢问渊脖颈划过,顿了顿,他才说道:“既然这样,我便不再打扰了,你早些歇息吧。”
说罢,见谢问渊点头,他便转身离开了屋子。
只是钟岐云离开不过半个时辰,店家都还未送来洗漱的水,他又拎着东西再一次敲响了谢问渊的房门。
“我给你弄了些加了果酱的酸奶,你待会儿吃了能睡得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