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等谢问渊走下楼时,便瞧见充满僧伽风情的大堂中,端着饭碗狼吞虎咽的钟岐云。
这般吃饭的模样,让谢问渊蓦地想起那时押送钟岐云入京的时候,这人吃饭便是这般模样。
粗布衣衫、算不得齐整的头发,比长工更长工,哪里看得出身家不菲的船队东家?
谢问渊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随着便往他那处去了。
堂子里人来人往,埋头吃饭的钟岐云自然没去注意有人往他这边走来,等听到谢问渊声音时,他才猛地抬起头。
“吃这般急,也不怕噎着?中午没吃?”进城之后,谢问渊见到钟岐云时都是看他忙前忙后,而下午更是没曾见过人影。
谢问渊见钟岐云望了过来,他单手掀了下长衫角,自然而然地坐到了钟岐云对面,扫视了眼桌上的菜,谢问渊又道:“你吃得倒是简单。”
钟岐云笑着应道:“谢兄有所不知,僧伽城的稻米是出了名的香甜,只是运输困难,大晸几乎没有商贾在卖的,而且我本就喜欢米饭,就着下饭菜吃着可是比许多大鱼大肉的舒服多了。”
谢问渊生在京兆,虽说常日里吃的面点偏多些,但大晸朝中各处产的粮米他都吃过,午时感到疲乏吃了些菜便歇下了,倒是没尝过这处的米饭,“哦?是吗?”想着晚间还未吃过,谢问渊便让店家添了一副碗筷。
钟岐云见状愣了愣,随后难得有些不自在,“你要一道吃饭?”
“不行?”
“不不不,不是,就是我这饭菜都吃了一半了......”说到这里,钟岐云顿了顿,摇头笑了起来,招手让店家过来,加了几个好菜。
“既然您都不嫌弃,那我自然十分欢迎了。”虽这么说,钟岐云最后还是让店家安排了一个雅间,着
谢问渊换了地方。
僧伽城人少有看见外邦人来此处,谢问渊又是一身大晸华服,面容更是俊朗非常,已然十分惹眼,十来人往,不管男女老少总是要瞧上好几眼,着实不便于两人聊天。
等着店家拿来干净碗筷,钟岐云伸手接过,自顾自地给谢问渊添了一碗饭。
“你尝尝。”
谢问渊道了声谢,接过碗筷尝了一口白米。确实如同钟岐云说的那般,口感香糯,细细品嚼还有一种说不出的香甜味道,确实与他在大晸吃过的很不一样。
“确实不错。”谢问渊点头称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