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你可知那戏子姓的是李?”
“......”张枕风一愣,他记得当初那人说是姓白来着。
谢问渊却说姓李?
李......
张枕风瞳孔紧缩,蓦地想起了当年京兆城
发生的一件惨事。
六年前他在京兆城呆了近半年,那段时间正巧京兆城接连发生人食ren惨案,他不过偶尔坊间听人一说,便恶心不及,这案子几月没有结果,人心惶惶,当今圣上便下了重令刑部同京兆府尹务必十日内查出。
他在之后听说,能破此案都多亏了当时状元爷,即将到刑部的谢问渊提了一个引蛇出洞的法子。
后来的事他实在不感兴趣,便没打听过,但这位李姓恶人,那段时日京兆城是传遍了的......
张枕风后知后觉地心头一抖,头皮发麻。
“莫非......”
谢问渊饮下酒,点了点头。
张枕风脸刷的白了,想到他和那戏子侧夜长谈,想到那时食ren传言,想到......
张枕风看着桌上的肉食,突然就犯了恶心,反胃无比,他猛地站起身跑去了无人的后院。
钟岐云不明所以,听到后院传来撕心裂肺的呕吐声,他难得懵逼地问道:“这、这个什么情况啊?”
谢问渊夹了一筷子的碳炙耗肉,咽下后才简单给钟岐云说了当年的案子。
“......这么说来,你还算是间接救了张枕风一命?”
谢问渊不置可否,只说道,“那事知晓内情的人不多,人都只知恶人抓住了,却不知是哪儿来的,戏园子也确实无辜,他们不愿声张这事,怕坏了戏园声誉,戏园后头也有人保......几番下来便未向百姓明说。只是我没想到,章洪说带人上门要为那戏子寻个公道的小公子,竟是他。”
听到这里,钟岐云有些哭笑不得,等那边张枕风整理了仪表,再次回到堂中时,钟岐云见他连谢问渊的脸都不敢看,匆匆告了辞,带着人离开了。
留下满满一桌子没吃的酒菜。
相处也算有段时日了,钟岐云哪里见过这张小公子如此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