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岐云本来与胡岩章谈的就是运输之事,而非那几州的丝绸生意,丝绸利润,他分毫不碰,只收取运输钱财而已。
若非他用海运替胡岩章运输能节约时间和成本,胡岩章也不可能同意。
想到那日胡岩章有一次次提及对他船队颇感兴趣,话里间皆是想将其纳入胡家羽翼之下的意思。
钟岐云皱眉,当时他佯装没有听懂,只与胡岩章敬酒祝贺两家谈拢了生意,避开了那个话题,但躲了一次,下一次又该如何?胡家如今在商场上权势体量,他如今虽小有成就,但比之胡家实在只是凤毛棱角,自然得罪不起,那今后......
钟岐云想,船队要想壮大,就不能只单单限于杭州丝绸,船运虽好,沿海城市他都能靠船队到达,但稍微内陆的地方就没了法子......海陆结合只会是将来的必须,这
样扩散生意网,才能避开胡家锋芒。
而且还有河运......但是河运需要朝廷颁发行江令才行.......行江令......
更何况,如今知道他靠海挣了大钱的人越发的多了,自然会有不少人动了走海的心思......心思白装,钟岐云嘴角一勾。
兴许也不算坏事......
何敏清见眼前钟岐云不知想到何处竟独自笑了起来,便说道:“岐云兄弟看着心情不错?如今也算有了一番作为,就不知今后打算怎么办?”
钟岐云回神,望向何敏清,“自然准备再次出海的,如今正是缺钱时候,我也拖不得,”说到这里,钟岐云顿了顿,才缓缓试探性地道:“说来何兄今后又准备怎么做?准备再度回泉州行陆运,还是愿意做海路生意?”
何敏清闻言笑了起来:“咱们兄弟认识许久,也不用这样试探来试探去了,岐云的意思,是想问我要不要今后一道做生意吧?”
何敏清说到这处,钟岐云也不再藏着,放下手上杯子,他正色道:“是了,不过有些话我也犹豫许久,只怕说出来会让何哥不喜,会伤了咱兄弟间的情谊。”
“你想吞下我的商队?”
钟岐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