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探听些杭州的情况。
那官兵瞧了钟岐云一眼,皱眉,并不回话。
钟岐云见状又佯装慌乱地问了几句,惹得那官兵不耐,那官兵也未曾回答他一句,纪律严明、油盐不进,这感觉似曾相识。
只不过,还未等他琢磨怎么应对情
况,远处便传来了马蹄声。钟岐云心下一惊,急忙往声处望去,却在下一刻呆住了。
为首那俊朗不凡的人,不是当朝刑部尚书谢问渊,那又是谁?
钱塘江口,自从杭州封城后,许久没有这般热闹了。
乌泱泱的十二艘大船顺着江岸一字排开如城墙,官兵数百铁甲凛凛、战马嘶鸣。
钟岐云有想过和谢问渊再见面时会是什么模样,但任他如何想,都没想到,他能这么快就见到了人。
一人马上,一人马下,一人居高临下,一人抬头仰望。
凝视着那双如渊的双眸,钟岐云心头忽然间泛起一怔难言的怅然。
十二月初十离开的杭州,而今已是四月二十九了,将近半年......他离开杭州近半年了......
而跟前谢问渊,钟岐云恍然发现,上一次见面,还是送他和下属夜度明州。那一晚他说的话过了界,两人算是不欢而散。
那之后,背上烧伤还未全好,他便离开了杭州去了茂江。
而如今伤早已好了,他也真有半年未曾见过谢问渊了。
半年啊......
“谢大人啊——”钟岐云心头一热,冲着马上之人拱手鞠礼,笑了起来:“我实在没想到,您竟会亲自过来迎接我。”
谢问渊望着跟前一身詹城服饰、黑了不少的钟岐云,微微勾唇:“钟兄想多了。”
话毕他挪开了目光,翻身下马站在钟岐云眼前,转而望向一旁船只,“这些都是你的船?”
谢问渊动作干净利落,下马之时带起一阵轻风,一丝清爽干净的味道迎面扑来,钟岐云蓦地身子一僵,呆了片刻。
不见钟岐云回头,谢问渊又回头望向突然呆愣了的钟岐云,皱眉:“嗯?”
钟岐云倏然间回神,望向后方,摇头应道:“有五艘是那位张公子的,不过这船上货物基本都是我的。”
谢问渊顺着钟岐云的目光望去,看到了后方不远处的张枕风,四十几天的海上生活,这位十分注意自身衣着的张小公子风尘仆仆,折扇都脏污了许多。
但见着谢问渊,他还是眯着一双凤眸,笑着走到了钟岐云身边,“这几月以来日日相处,怎地岐云兄还唤我张公子?”说罢,他又冲谢问渊拱手道:“原来竟是谢大人啊!真是好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