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问渊闻言,忽而轻笑出声:“自然是不需要的。”
钟岐云:“......”
钟岐云轻咳一声:“行吧,那你是认了你摔我的这事儿了?”
谢问渊细细望了钟岐云片刻,点了点头,“那又如何?”
“伤了人便是要赔偿的,徐公子应当懂得。”
“自然。”
“那......现下,是不是咱应该找个安静的地儿商量下赔偿的事宜?”钟岐云试探着说道。
“现在?”谢问渊挑眉。
钟岐云望了望一旁美似谪仙的之意姑娘,忽然抬起手揉了揉额头,蹙眉道:“适才我听之意姑娘说已为徐公子备了好酒,我原本打算让徐公子您品了美酒我们再谈也不迟,可不知怎地,现下我的头忽然疼了起来。”说着,钟岐云脚下还踉跄了两步。
吓得站他一旁的画秋急忙去扶着。
“公子,您怎么了?麽麽,是不是该赶紧着送公子去医馆啊!”
鸨麽麽也不知刚才在那屋中发生了什么,见人似乎要昏厥过去,也慌了神,“这、这......快唤钱二过来!”
“不必了。”谢问渊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他是看出这个钟岐云是无论如何也要与他单独谈话才会善罢甘休了。
眸光微动,谢问渊没有拆穿钟岐云的假装,反倒说道:“既然是我弄伤了他,那便由我送他过去吧。”
左右这个之意姑娘他已经明了底细,现下他倒是想看看这个本应当对他避之不及的钟岐云,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思及此,谢问渊对令狐情说到:“看来今日我是免不了要将这位钟先生的事料理清楚了,如此,无畏,你便替我多饮几杯之意姑娘备下的美酒,莫要辜负姑娘好意。”
令狐情自然知道谢问渊这般作为,定是有他的打算,便不再细问,只应道:“那今日这便是便宜我了?”
谢问渊微
微勾唇,随后对一旁的之意姑娘说道:“今日因小生之过,未能听上之意姑娘的琴音,改日定会登门再访。”
之意闻言福了福身子,柔声道:“能得公子青睐是之意福分,若来日公子前来,之意定会扫榻以待。”
等钟岐云和谢问渊离开之意阁,已然月上九霄了。
呼吸着清冷的空气,钟岐云仰头望着天上圆月,哪里还见着刚才晕厥的模样?
“谢大人真是好福气,我看着那个之意姑娘似乎也是喜欢你得紧呢,刚才你二人那般话语情意绵绵,弄得我就像坏人姻缘的恶棍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