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安全。
只不过,在谢问渊手中,那便是生死都由谢问渊了......
封徵帝沉思片刻,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叹了一声。
他转过身子面向跪地垂首的谢问渊,仔细看了他良久才说道:“起来吧。”
“谢陛下。”
谢问渊应声站起,却依旧垂首,没直视皇帝。
“应疏。”
“臣在。”
“刑部你也呆了三个春秋了吧。”
十六便当了本朝最年轻的状元郎,青年才俊,羡煞旁人。
“是。”
“刑部尚书赵大人也近耳顺之年了,为朝奔波数十载,也当告老还乡,颐养天年了。”
谢问渊没有说话。
封徵帝又继续道:“明日早朝朕便下旨拔擢你为刑部尚书,手持朕的御令立即前往蜀州查办此案,势必将枉法之人捉拿归案,还世道公正。”
谢问渊跪下叩首:“臣领旨。”
封徵帝望着波澜不兴的谢问渊,心头烦闷,摆手道:“下去吧。”
待谢问渊离开后,王公公便走了进来,见封徵帝心情不畅,便小心宽解道:“皇上宽心,莫忧坏了身子。”
王公公八岁入宫便跟在当时的大皇子也就是如今封徵帝身边,自然是关切得很。
“他这是早就算好了朕会给他刑部尚书的位置,这是用那哑巴的命来让我早点开口啊。”
王公公跟了皇帝这么许久,自然是懂得封徵帝说的什么意思,只是他有些想不明,便问道:“奴才斗胆,这几年也看在眼里,这谢大人聪慧,满腹经纶,有胆有识,是个可用之人,这些年虽只是刑部副手,但赵大人年老,谢大人做的从来都是刑部尚书的事儿,这次将这位置交给他,也是自然。”
“你是想说朕为何这般坚持不将他拔擢上来,用以削弱丞相势力吧?”
王公公垂首。
“你可知,这么些年,应疏从五岁进宫伴读,却从未跟从过任何一位皇子?”
“奴才知道。”
“就连如今他也未曾依附任何一人,你当是为何?”
“这......”王公公摇头道:“这般皇上您当放心才对。”
封徵帝笑道:“放心?如何能放心,他太过独立、心思深沉,但却能年纪轻轻走到这个地步,我几番压制,却奈何他功高就在那儿,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