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心中如何急切,红娟脸上依然满面哀愁:“若非如此我也不会找上门来。”
“风儿病了?”在乐永宁出言之前,乐夫人抢先一步急切地上前问道:“怎么回事?怎么会病了的?”
红娟眨了眨眼睛想要挤出两滴泪水来,但是几番努力后未果,便只能低着头惆怅地说道:“当日淮州苍山山岭之上,乐小公子与主人断情,而后主人便一直闷闷不乐,日日对着一直玉钗沉默不语……”说着,红娟抬起头,终于变得微红的眼睛注视着乐永宁,悲愤的问道:“您说此前明明说好淮州事了便与主人成亲,以后会一直都陪着主人,您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
“我……”乐永宁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
红娟却再次说道:“主人对外虽然强势,但是在您面前向来柔顺,事事都听您的,您怎么能因为外人责备他呢?”
“我……”乐永宁无言以对。
红娟抿着唇满脸伤感,心中却在暗暗得意,这叫什么!避重就轻?先发制人?倒打一耙?总之乐永宁离开主人就是他不对!!!
张媒婆见乐盟主与乐夫人对着红娟的态度甚好,即便红娟将乐小公子堵的哑口无言他们也没有任何生气的迹象,心中也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来这姑娘先前没有骗她,她家主人与乐小公子果真有情,而且如今看乐盟主与夫人的样子好像也不抗拒,顿时觉得剩下的五十两黄金有戏!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张媒婆举起帕子擦了擦眼角做出一脸感动的模样,感叹道:“这就是诗词里说得深情吧……乐公子啊,有这样一位……一位公子痴心爱慕着你,又有什么坎儿是过不去的呢,何必将真心往外推……”
乐永宁抿着唇站在原地一声不吭,他本就是不善言辞之人,他也想念风弄影,他将风弄影的那缕断发用红绳绑好与那条宽长的发带一起放在那只靛青色的荷包中,日日都贴身放着,每当夜深无人之时都会拿出来看一遍,就好像风儿还陪在他的身边一样。但若是他与风弄影之间的观念之差不能磨合,那么此番分别缘由,以后遇到类似的事情还会再次重复,一次一次的争执只会将他们之间的情分逐渐消磨耗净,往日深情便也成了互相折磨,与其在以后的岁月中让这份情变得丑陋还不如快刀斩乱麻,至少此刻他们在彼此心目中是最美好的……
乐君昊看乐永宁左右为难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暗暗叹息一声上前解围:“屋里请吧,既然来了御剑山庄总不能不进屋。”
大家从善如流向屋内走去,红娟走到乐永宁身边低声道:“乐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乐永宁脚下微顿抬眸看向其他人,乐君昊与乐家兄妹都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自然都能听到红娟的话,但他们只当不知,脚下不停径直进了屋。
乐永宁点了点头转了个弯,与红娟顺着长廊慢悠悠的走了几步,乐永宁问道:“你想对我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