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怀想下楼查看丁门情况,却被梁惜拦住了。
“他已经救不回来了。”梁惜看着从丁门身上迅速消散的生机,温度开始趋近于周围的环境,无能为力。很快就有神使出现,带走了丁门的核。
“如何?严怀,我还能给你一次机会。”修大发慈悲道。
可严怀已然听不进去。
严父看着自己的手,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杀了人。严母更是直接瘫坐到了地上。
严怀颤抖着手掏出手机,拨了好几次才成功接通警察局电话,他脑子仍然在运作,他迅速告知了警方位置和事情。
严父见状立马抢过手机,摔在地上。只是为时已晚,严怀已经把关键的都说了。
严怀没阻止严父猛踩手机的动作,反倒是走向了门口,堵在那里。
“你想害死你老子我啊!我告诉你门都没有!”严父上前殴打严怀,可无论如何拉扯或者拳脚相向,严怀就死死地堵着门,不让严父走。
待严父力气耗了大半听了手,严怀才冷冷出声:“想走?那你和丁门一样从窗户出去吧。”
“一切都还不是怪你!你就不能让我和你妈享点福!你就那么自私!我们错就错在养了你这个白眼狼!”严父也顾不得自己力道够不够,又继续严怀施暴。
而严母则是拉着自己丈夫的一条胳膊哭喊着别打了。
严怀没有还手,丁门是为他死的,是他没有保护好丁门,他应该受到惩罚。
警察来得很快,迅速控制住发疯的严父,还带走了严怀和严母,以及丁门的尸体。
由于严父没有提前和严母对口供,被问话的时候,他那些推脱责任的蹩脚谎言被很快拆穿。
深夜11:30。
严怀被放出警局,梁惜和修都寸步不离的跟着严怀。
回到出租楼后,严怀直直上了楼顶。
晚风依旧寒气逼人。
严怀就这么直直地站在楼边看着地面上丁门的那摊血迹。
修站到了严怀的左侧。
“你还在考虑什么?投靠我,我直接把你的丁门还给你。”修不知道严怀在坚持什么,他怎么就这么坚定地站在梁惜那一方呢?
梁惜只能站到严怀右边,用自己的静默陪伴严怀。
危房只有六层住人的空间,天台勉强算是七楼。在这高楼林立的城市,哪怕是这矮矮的六楼都是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