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惜朝对方点点头。徐最便下了台,没再多说什么。
“我知道大家对宋同学的死都心存疑虑,目前警方仍在尽全力侦破中。不知道宋父和宋母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梁惜特意咬重了“宋母”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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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警官昨日在新物证结果报告出来,证实了衣物组织确实是校服材质之后,下午,立马带了众多人手在校园里进行地毯式搜索,重点放在学校大楼边上的小树林里。
经过一下午的忙碌,终于,发现了定案的关键证据。
当天晚上,所有警员都气势低迷地加班写结案报告,规整线索档案。
范警官也知道宋文兵的葬礼日期,便把最后一份极其重要的证据复制了一份,准备带去给所有等待的人一个交待。
就在今天,当范警官推开庄严肃穆的教堂大门,迎着透过彩色玻璃的光走进去,他听到凄厉地哭声。
“是我......是我逼死了自己的儿子!”宋母倒在了话筒边上,即便是没有话筒的扩音,她的声音依旧传到了在场所有人的耳中。
宋父想把妻子扶起,却被宋母制止。
“全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啊!”
听到开门动静的徐最立马做出了反应,他回过头站起身,不知来者用意。
在场所有人也都将视线投了过来。
“经调查发现,宋文兵坠楼的地点不是在教室,是在天台。据警方推测,他先是去了教室,应该是去写了遗书。随后,到了天台,跳楼自杀。遗书曾被他用小石子压在了半墙之上,他当时应该是找不到更大的东西了。而当晚的风不小,将遗书吹走了。昨天晚上,我们终于在学校边上的小树林里的找到了这份遗书。真的遗书现在还没办法移交家属,我复印了一份带来了。”范警官尽力用公事公办地口吻说明了情况,从口袋了拿出了一张叠的方正的纸。
徐最走出位置,捏住了纸的一角。范警官松了手。
徐最的手止不住的颤,泪也止不住的掉。他郑重地打开折叠了两次的纸,开口缓缓念道:“抱歉,我想对所有人道歉,尤其是徐最和我的爸妈。
我并不是一个健康的、快乐的人,无法将假象维持到最后求个圆满结局。请原谅我的自私,因为我实在是太痛苦了,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
我脑子里总是有很多声音在吵架,听着特别吵,可若是他们不吵我又会陷入无尽的自责当中。
那种被分裂撕扯的痛苦你们应该都无法理解,不过不用担心,这一切我都会通通带走。
我知道爸妈很爱我,他们没错,他们都只是做了自己认为自己该做的。只是,我的存在不合时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