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元听了梁惜的话,面色难看起来。
“梁惜,作为兄弟,我还是建议你早日自己单干,毕竟只是当个助理又能有多少前途呢。”言语间满含着的恶意在整个包厢内弥漫开来,让人胸闷气短,难以畅快呼吸。
“贺元!”万凯泽按向贺元肩膀的手微微用力,想让他坐下,好缓解此刻剑拔弩张的氛围,“不要借酒说胡话。”
“我没有说胡话!”贺元不客气的甩开万凯泽的手,“是他先找到了好工作看不起我。你们都要帮着梁惜是吧。”
【凡人啊,啧啧啧......真是不可理喻。】看着梁惜坚韧的样子,眼珠子也不收敛了。
“你好自为之。”梁惜真不知道自己还能对着贺元说什么,“老大,老四,我先走了。”梁惜空身前来,独身离开。
原来就算没有修的推波助澜,该被欲望吞噬的一个都跑不了,人......只能自救。
万凯泽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衣服也跟着梁惜离开,既然贺元也听不进他的话,他也不愿再多说了。
“贺元,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华羽阳搞不明白,贺元怎么会变成这样,“事情不都过去了嘛。你昨天不是还担心梁惜在生你气嘛。”
“你不明白。”贺元不屑解释,维护着自己那仅剩的可怜的自尊。
“原本我还想着今天和你们好好喝一杯呢。”华羽阳一口饮尽自己杯中的酒,用手抹去多余的酒,留下贺元,独自离开。
一个华丽的的舞台,配上一场闹剧,好一出百看难厌的平凡戏码......
万凯泽原本想追上梁惜,却从一开始就失了对方踪迹。
“老大!”还在寻找梁惜的万凯泽被华羽阳追上,“你看见老三往哪里走了吗?”
“没,我一出门就没看见他人了。”万凯泽冷静地掏出手机,给梁惜发消息。【你回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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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梁惜已经和另一个黑色身影站在了自家的顶楼。几分钟前,他一出门就撞到了一个人,随着周围场景的变化,梁惜不用抬头看对方的脸也知道自己撞到的是谁。但他无心道歉。
“贺元已经成为客户了?”梁惜再次想确认一下。
“是的。”修慢慢摸过自己的帽檐,动作优雅,“不过,我原本以为神使已经学乖,不会寄生在那么肤浅的人身上了。”
“什么意思?”寄生在普通人身上和寄生在有权有势的人身上有什么不同?
修显然对长篇大论的解释提不起兴趣,眼珠子只能替他开口。【在神允许修来人间没多久的时候,世界还没和平,仍有战乱。人的基本欲望也不过是吃饱穿暖。可是普通的愿望对神使来说,就像是人类的垃圾食品,只是好吃,却没有营养。对身外之物的渴望,只是最底层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