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言灏偏头过来，“说到上瘾，你知道那个夏映红到底给司如春吃了什么吗？”

燕锦洲开口，“地魔心草，地级灵草，吃一次就能让人永久上瘾，但是因为这种灵植过于恶毒，且能控制人，大家看到一棵就毁掉一棵，现在已经基本绝迹了。”

钟言灏没再说什么，他作为一个旁观者，没什么立场发表言论。

司如春的架子非常大，从早晨到中午，他都没有露面，甚至没有派手下过来打声招唿，就那么晾着所有人。

奇迹的是，没一人生气不满不耐烦，就好像司如春本来就该这里高傲，让人等候和仰视。

“司丹师肯定是被什么耽搁了，大家不要着急。”人群里忽然有人开口替司如春说话。

“对对对，都耐心点儿，都耐心点儿，司丹师肯定很快就出来了。”

“为了等司丹师开炉，我都等了几个月了，不差这一会儿。”

“……”

燕锦洲听着他们这些话，脑残粉三个字不由不由自主浮上心头，司如春到底对他们做了什么，这么维护他？

就在他疑惑的时候，司府终于有动静了。

只见两队修士从大门内走出来开道，然后笔直地站在两边，就像侍卫一样。

又等了一会儿，司如春才姗姗做出来。

碧绿色的法袍，帅气的五官，阴柔的气质，眼瞳黑如墨汁，压抑着淡淡的阴沉。

司如春脸色平静，无波无澜，他袖子一挥，顿时半空出现了一个黑锅大小的丹炉。

丹炉一出，四周顿时弥漫开一股好闻的丹药香，嗅一嗅，平静的修为都有了上涨的趋势。

人群的目光全部锁住半空的丹炉，露出欣喜，露出渴望，露出炙热……

一道声音忽然爆发出来，“司丹师，我出百万灵石卖一颗婴元丹。”

“司丹师，我也出一百万。”

“我出一百二十万，司丹师，你把丹药卖两颗给我吧。”

“……”

燕锦洲和钟言灏在廊下静静地看着。

钟言灏只看出狂热的人群使劲浑身解数想买司如春的灵丹，但燕锦洲却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在丹炉和司如春身上都弥漫着浓郁的黑气，那是毒雾，只是让他没想明白的是，司如春炼毒也就算了，怎么自己也中毒了？

还有，明明是婴元丹，怎么可能变成毒丹？司如春到底干了什么？他卖毒丹又是为了什么？

大门前，司如春微微笑了起来，“大家想买灵丹的心情，本家主理解，但是一炉只有十颗，那就只有一部分人才能买到，大家也不用太着急，很快本座又会炼下一炉，最终人人都有份。”

言罢，他掐诀一指丹炉，丹炉的盖子就飞到了一旁，丹炉内十颗牛乳色的灵丹飞了出来，形成一个圆圈，缓慢旋转在丹炉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