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有一座悔过塔,专门收容做错事的佛门弟子,和江湖人忌惮的魔头。还有一位百岁禅师,天天吟咏佛法诵念经书,教这群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弃恶扬善、终成自我”。
听到这个处置结果。
小沙弥妙心抽噎了几声后,不哭了,还小小声地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唯独阮雪宗犹不满足,“难道慧明师兄没有供认出什么同伙吗?”
小沙弥瞪大了眼睛:“什么同伙?”
杜如兰笑了一下:“妙心,你如宗师兄因我昨夜听到那么大动静却没有出现火场,一时对我误解颇深呢。”
小沙弥妙心瞅了一眼两人奇怪的氛围,张嘴道:“阿弥陀佛,如宗师兄你错怪如兰师兄了,他昨夜一直在禅院里跟其他师兄弟静修呢。”
阮雪宗听到这里,已经知道了。
杜如兰还没想着暴露自己,他没有参与这一场藏经阁纵火事,即使他参与了这一场事,他也把自己摘得很干净。
他依然是清清白白的少年高僧。
他冷笑一声,暂且放开了对方,“迟早抓到你的把柄。”说完后,他运起轻功,清风习习中,只见白色僧袍一展,阮雪宗腾空而起,步履从容地跳下山涧去洗脸了。
妙心的惊呼声响起:“如宗师兄好俊的轻功!”
不过他怎么看,这好像不是他们少林一脉的顶级绝世轻功“一苇渡江”。“一苇渡江”是达摩祖师的故事,传说中达摩祖师渡江时,在江岸折了一根芦苇,芦苇多么轻盈世人皆知,而达摩祖师就这样随意折了一根轻盈柔弱的芦苇投入江中,化为一叶扁舟,飘然点之,渡过了江边。
而如宗师兄这一轻功,他都没有看到借力点,仿佛平地就起飞了,看得他这个小和尚心生摇曳。
总之一句话,就是他也想学!
杜如兰双目眺望,淡淡道:“是很俊。”
此人来去自如,就像一只狂傲又不羁的白色小鸟,不飘落人间一根羽毛。
……
比武结束了,藏经阁彩头也尝到了,过程虽遭受了一点无妄之灾的波折,但结果是丰厚美好的,西域沙门达摩教众人准备告辞。
他们辞别之日,阮雪宗来了。
他的视线在沙门达摩教弟子中扫视了一遍,没发现有可疑的魔门人物,想起沙门达摩教总部就在车桑国内,他便问起了这件事。
一群穷和尚哪里有钱来中原游历,这背后肯定有人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