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雪宗:“?”
他算得上达到目的了,只是过程不太对。
阮雪宗缓解这些日子在沙漠流浪的饥渴后,他折了一根木杆子,在湿地上比划了一下。
这片绿洲水量如此充沛,他猜测此地应该距离城镇不远,他没有玩家那般的大地图,不知道自己的准确位置。
“请问城镇怎么走?”他沉思了一下,知道这支商队听不懂自己的话,于是他先画了一个三山夹两盆的地图,然后把木杆子交出去,又比划了一下人骑骆驼的手势。
碧眼男人慢慢地领悟了,阮雪宗应该在问路。他笑了一下,指了指天山山脉,阮雪宗一看好家伙,他居然被沙尘暴带到这么远的地方来了,再走几步,完全是西域诸国和西方魔教的地盘了。
阮雪宗轻轻蹙起了眉。
木杆子在沙地里拨弄了两下,显示出他的思虑。
他微微侧过脸,那冰雪一般明艳的眉眼,恰好映在湖泊之上。湖面宛若一面镜子,粼粼波光很诚实地倒映一切:远方连绵的雪峰、比玉石纯净剔透的蓝天白云,还有那张如雪色所化、如美玉雕琢而成的人间倾城色。自然景致与美人浑然天成,交相辉映的样子,足以照亮所见之人的视野。
男人欣赏了一会儿,随后转身离开,很快牵了一匹雪白矫健的骏马到阮雪宗面前。
听说西域汗血宝马很出名,这只白马不知是何品种,毛发油亮,看上去十分名贵,被牵到一个陌生人面前,白马正鼻孔不断喷气,马蹄抗拒地踱步,不愿低下头颅。
阮雪宗还茫然着,就见男人冷着语调说了什么,那只白马忽然就安静下来,马蹄从狂躁到忍耐,最后忍气吞声朝阮雪宗踱去,委屈地拿头拱了一拱阮雪宗的手。
阮雪宗下意识地摸了摸这马的鬃毛,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
他看到那男人一声令下,无数的侍卫跟着翻身上马,把白马架在前列,与一匹黑鬃马并行。
阮雪宗在这群人叽里呱啦的比划中,迟钝地领会了意思:他们也要回城镇,示意阮雪宗跟着他们一起走。
这未尝不可。
阮雪宗向这群好心的西域人道谢。
他身上有点银子,他拿出来,却被那些商队成员拒绝了,话语无法沟通,但拒绝的手势阮雪宗却看懂了。
那位碧色眼眸的男人,骑着一匹黑鬃马,一张面容俊朗,仿佛天然带笑。这一路上,对方说了很多话,阮雪宗根本听不懂。
鸡同鸭讲了一路,抵达了一座城镇,这座城镇还算繁华,街道两旁商铺林立、旅人挺多。商队进行了简单的补给,阮雪宗想了想,撕掉自己身上一块布,轻功一跃,将其挂在城镇最高的地方,迎风招展时像一面小白旗,上面写了一个“宗”字,目的是希望玩家们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