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王府来历我就不多介绍了。虽然先前住这宅子的一个活口也没留下,但大伙儿放心,执法过程十分文明,这群人都是死在王府外面的,这宅子里是半点阴气没粘上。”
花一觉得,这番话一出,他竞争压力顿时又小了许多。
主持的人仍在喋喋不休。
“王府占地六百亩,起拍价每亩底价三百两,上不封顶。”
这价称不上贵,只是——
“官员府邸拿出来拍卖这还是头一遭,无前例可循。鉴于这是皇家御赐之物,不论何人拍下这宅子,不可私自改动陈设和格局。”
这话一出,不少看着价便宜而蠢蠢欲动的,又开始犹豫。
花一是无所谓的,反正用来做学堂,在院子里添置些桌椅就行。
“竞拍开始!”
“301两。”
“302两。”
“303!”
价位一两一两的往上涨,不是叫价的小气,而是这定价的鸡贼,按每亩的价位来叫,看似涨的只有一两,实则总价一下就涨了足有六百两。
花一静静等着,待所有人叫了一圈,价格也涨到了三百一十一两,他举起右手朗声道:“三百二十两。”
张口便是五千多两,偏生花一面色毫无波动,好似这点小钱不值一提,叫人摸不着深浅。
一阵抽泣声后,观摩了会儿花一的神情,想接着叫价的纠结着,多半颓丧的放弃了。
“三百二十一!”
也有不怕死的。
花一朝那人递了个嘲讽的笑,再次喊道:“三百五。”
“疯了吧?”
“你懂什么?这叫有钱烧得慌。”
“这人谁呀?”
很快这个问题便传遍了整个场子,直到花一白衣飘飘的身影消失在众人视线中,他们才惊惧的发现,在场的竟无一人知晓这隐藏在白纱后,气质卓绝,出手如此阔绰之人的身份。
“等他搬进王府,总归就知道了。”
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
接下来的几日,也都是这样半是煎熬半是期待的等着的。
直到——
“什么?用这王府开办学堂?”
“恩。”
“这么大手笔,请的何处的先生?”
“小的没打听出来。”
那问话的主家没问出想知道的,便喃喃自语起来:“这排头,莫不是皇后自个包圆了?请的宫里的太傅?如此倒也能解释缘何允许私开学堂,这学费怕也是不菲的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