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夜扫他了一眼,道,“贺伽,闭嘴。”
贺伽连忙噤声。又没忍住,小声嘀咕道:“我又没说错,本来就是!”
一人嘲笑道:“贺伽呀,自己都自顾不暇了,就少说别人吧。我们之中,除了轻羽那个吊车尾,战绩最低的就是你了。到时候剥了你的异能源,被这‘脏东西’顶替,队长可不会听你哭鼻子,哈哈哈.......!”
“你闭嘴!”贺伽气得脸颊涨红,慢慢收紧拳头,无意瞅了颜夜一眼,发现对方正凝眉想事,压根没搭理他。贺伽吸了口气,作势挥出去的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然而光是攥了攥,便泄气地松开了拳头。因为,他们说得都会成为可能,这一拳打出去没有任何道理。
颜夜狐疑地眯起眼睛,上下打量这脏小孩儿。满身污秽褴褛,皮包骨相,好不骇人。颜夜却对这些视而不见,蹲下身来,单膝着地,与他齐平。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用两只手握住脚掌,始终是面无表情,像个丢了魂的木偶,对他的询问置若罔闻。颜夜也不焦炙,静静等他。许久,那少年才注意到面前有个人,慢吞吞掀起了眼皮。
一张死气沉沉的面孔映入了众人的眼中。不知从哪儿传来了一声惊呼。少年顿一顿,用奄奄一息的游丝般的声音道:“尔见。”
“父母呢?”
“不知道。”
“家在哪儿?”
“不知道。”
颜夜问了一番,得到的答案除了第一个“尔见”外,通通是“不知道”。
“不会吧,光知道自己叫什么有啥用,这人是傻子吧?”
“哈哈我看就是,又脏又傻,可能还有病呢,队长离这小东西远点儿。”
“理他做什么呀?估计他这样子也活不了多久了,小子不是不肯走嘛,就拿他充乱党的数,够给他脸了吧哈哈哈!”
在贫民区长大的,无父无母无衣无食的四无人士并不少见。想活下去,除了刨垃圾吃别人剩下的,就是卷张报纸当床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