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老实，呼吸打在江晨的尾巴上，他只觉得像是有谁在拿着放大镜观察自己的私密处一样，已经有了意识的小鱼瞬间爆红了耳朵尖尖，立刻坐直了身子，对着男人呲了呲牙。

“没良心的小东西。”

小人鱼挨了男人一个弹脑瓜，他抱着头，红着脸，视线躲闪着，一边极力装作不在意，一边尾巴都开始紧张的乱弹。

“你，你别老靠近我的尾巴，我已经是一条大鱼了！”

小人鱼一脸严肃，偏偏说完之后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干巴巴的转过了头。

把顾琛逗得耸了耸肩膀，当然，为了小人鱼的面子他没有笑出声，自觉被他无视话的小人鱼更气了，又说不清自己在气些什么，最后干脆破罐子破摔，一个猛扑弹到了男人怀里，一口咬在他胸膛上。

无辜被咬的男人发出了一声闷哼，江晨觉得自己找回了场子，颇有些得意的甩了甩尾巴，不过马上他就被男人抓住了，两只大手卡在他腰间把小人鱼拉开了几厘米的距离，江晨觉得自己要被架空了，他有些慌张。

寻思难不成自己做的太过分了，一抬眼，果然看见男人‘恶魔’似的笑容，这个笑容他太熟悉了，用陈安的话来说就是男人要使坏了。

小人鱼是个能屈能伸的豪杰，他立刻摆着头求饶。

“大人，我错了，对不起。”

小人鱼耷拉着眼睛，说得极为真诚。

男人靠近他，鼻尖抵上了鼻尖。

“哪里错了？我看你倒是做的很好。”

真是个坏人大魔王，没听出来鱼只是哄哄他吗？还要自己说出来哪错了。

小人鱼小小的翻了个白眼，不过手上动作却不减，立刻抓上了男人脖颈，一边说着软话：“明天吃虾子吗？”

虾子当然要吃，鱼也要吃。

顾琛注视着他的小鱼，他觉得或许是时候捅破那层窗户纸了，小人鱼几次明目张胆的试探，在明显不过。

而现在很明显，小人鱼已经见识了足够多的人和鱼，他已经是能够摸清楚究竟是什么感情的了。

这次说软话似乎没能起什么作用，要是从前男人老早就举手投降，把小人鱼裹在怀里揉搓一顿就开始喂鱼，可今天挡在身前的那张脸却迟迟没有离去，呼气喷在脖子上，热热的。

江晨偷偷去睨他，一不小心被男人抓了个正着，他觉得今天的顾琛似乎有些不一样，哪里不一样有说不上来，就是感觉自己有些像被猛兽盯上了。

小人鱼吞了口口水。

他琢磨着自己应该不会被翻来覆去的揍一顿吧，毕竟他已经是条大鱼了，这样会很丢鱼面子。

小人鱼慢慢晃着尾巴，视线有些飘移，很明显，是在盘算些什么。

“那么，就罚咬一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