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差点在地狱走一波的小人鱼情绪转变极快，等他最信任的人来了，所有恐惧一瞬间都消失了，甚至觉得自己还能在水中玩几圈。

玩自然是不能玩了，班德塞家族就是一窝联邦的蛀虫，不过之前犯得罪责勉强还能靠着历代勋爵之家战场杀杀敌扩土的原因减刑释放，可近期却是越来越过界，不但私下参与了走私-人口的大案，甚至还卷进了几笔命案中，至于刚出狱的这只臭虫。

顾琛扣住小家伙的头揉了揉，没有什么情绪的瞥了一眼地上的小班德塞。

既然他那么急着撞上来找死，也算是得偿所愿。

这事发生的有些突然，芙拉尔有些呆愣的慢吞吞开口说道：“干得好，MD，”

可她挠了挠头，最后那句话还是没说出来。

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算是不喜欢参与新人类事情的她都知道班德塞家族是帝国中多难搞的一个臭名昭著的权势者，顾琛干脆的这一招反击虽然看着爽快，可在这种地方无疑是对班德塞家族的公开挑衅，别提还有之前哈戈达州的事情。

顾上将这是，要和班德塞家族撕破脸皮了？

她恍惚眨了眨眼，总觉得这件事影响不会很小。

身侧的人鱼罕见的陷入了平静中，而在岸后有能力目睹这一切的西弗朗斯等人正朝这边走来，被精神力圈住无法看清里边情况的人鱼研究员们也从几位贵族冷峻愤怒的脸上看到了事情的不简单性，平阳朝‘浓雾’中看了一眼，既然顾琛来了，小家伙势必是没有安全问题了，至于现在的会场，很明显不再适合这群小家伙们。

她冷静的开始和同事指挥清场，有伴侣的没伴侣的鱼都被接了出去，芙拉尔也罕见的没有挣扎，老老实实跟着自己的伴侣克莱顿离开人鱼会场。

从一侧的走廊中离开时清晰见到了围在人鱼会场外的‘元老’。

那位老者背影挺直，看不清脸色，可也完全不难想象该有多难看。

“克莱顿，你说顾上将是不是冲动了，”

芙拉尔有些迟疑的问道。

克莱顿在她头上揉了一记，深厚的目光朝远处明晃晃灯光下汇聚的联邦军和要员们望了一眼，“要是有人这样对你，我同样会选择这样做。”

他选择了绕开这个话题。

很明显，没有一个有血性的人能在看到伴侣受到那样的对待后冷静下来，至于顾琛的做法是不是过于急迫，而没有留下一点余地等着最后在法庭上将班德塞家族至于舆论的攻击点上，事实上没有任何差别。

该有的猜忌和忌惮不会少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