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一苏淡淡道:“我认识靳川的一个地下情人。我刚才和你说的这一切,都是由他的调查而得出的。”
简朔道:“那人是个道士?”
简一苏没有询问他为何会知道,只说:“是。”
简朔发现,在某种意义上,简朔和简一苏的记忆是共用的。他皱眉道:“我做过类似的梦。”
简一苏继续道:“所以说,如果靳氏药业暗中资助拐卖团伙的事实成立,那幕后主使是靳筱的可能性最大。”
“你说‘如果’,也就说这位道士先生并没有调查完全。”
“是的。我最近与他失去了联系。”
“被靳氏灭口?”
“不至于。”
简朔想了一会儿,说:“说起来,我父亲曾经为我请过一位道士,那时我以为这些都是迷信。”
简一苏一顿,道:“什么?”
“具体我不记得了。我曾经生过一场病,还因此丢失了一些记忆,于是父亲才请人来‘做法’。我是痊愈之后才通过父亲知晓此事的。”
简一苏的声音越来越疑惑,他道:“我为什么我在你记忆里看不到这些……”
简朔正想说话,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见到来电人是淮栖,这具身体里的两个声音同时沉默了三秒钟。
简朔上下滑动了一下界面,接通,问道:“喂?小淮。”
“……”
简朔温声问道:“有什么事吗。”
对面响起了一个陌生的声音:“简一苏。”
像一股寒流从胸膛中央瞬间发散,将他正常跳动的心脏冻结了几拍。
简朔立马离开候车区的座位,走了几步远离人群,才压低声音道:“淮栖在哪儿。”
“他没事,晕倒了而已,现在我们在首城道观向西五百米的朝南公园旧址。”
此话一出,简朔感觉到了心底明显的战栗,这种感觉过于陌生,却有真实地来自于自己。以至于让简朔怀疑自己是否刚才和简一苏共感了一下。
片刻间,他的声带便易了主,简一苏低沉道:“你是谁。”
“捡到他的路人,可以叫我闻怀。”
“淮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儿。”
闻怀道:“我不知道。”
这个叫闻怀的人身上还有诸多疑点——他怎么知道淮栖的开屏密码,拨打陌生的联系人时,口气为何会这么“理所当然”,又为什么会知道简一苏此刻正在他的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