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你是骗子。”淮栖一边抱着他的手勒紧,一边道,“大骗子。”
简一苏莞尔笑道:“生气了?”
“嗯。”淮栖认真地陈述生气理由,“你总是不把自己遇见的事情告诉我,明明我都一件不落地和你说。”
“……”
简一苏还以为淮栖在生自己没有出现在庆典上的事情,而淮栖的心思似乎更进一步,他觉得简一苏爽约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麻烦,而他现在却若无其事地和自己说“没事”。
简一苏只能无奈地说:“枝枝,总有些事情你是没法解决的。”
“可你要……”淮栖确定他是有事瞒着自己了,他抿了一下唇,轻轻说,“可你要和我说啊。我们总会遇到无能为力的事情,人们建立关系、组成家庭的目的不是彻底解决每一件事,而是要一起承担和分享啊。我们… 我们两个人也是这样的。”
简一苏无言,看着他头顶的发旋。他眼前的淮栖声音很平静,就像是在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约定。
淮栖埋在他怀里,继续说道:“你瞒着我的每一件事情,无论它本身有多么负面,都没有你瞒着我的做法更令我难过。一苏,我们是恋人,把一切开心、不开心的事,都和我说“好不好。”
简一苏忽然揉了揉他的头发。
淮栖抬头看着他。
淮栖眼睛里有一种清凌又温柔的透彻。他的为人处世的思维相当于白纸上的几条直线,不太会拐弯。处理情感上的事情,仅是一个圈,就能把自己给绕进去。直白、笨拙,但又多了几分真诚。
“枝枝,”简一苏尝试去触碰他的脸颊,摩挲着,一次次穿透他的皮肤,他说,“如果说“我有自己的身体了。你会开心吗。”
“身体……”淮栖惊喜了一瞬,但立马理智提醒他冷静下来,他问道,“什么“意思。你是要附身别人吗。”
简一苏道:“大概“吧。”
“附身会导致灵魂的腐烂速度加快。”淮栖想起闻钱的“教诲”来,赶紧道,“一苏,你不要这样做。”
“不,我……”简一苏欲言又止,他话题一转,说,““可是不这样做,我就触碰不到你。”
淮栖隔着被子,将灵魂抱紧了,他一咬牙,道:“我不介意。”
简一苏道:“我介意。”
淮栖愣着,眨了眨眼。
“我想给你很多东西,枝枝。可我做不到。”简一苏眼底藏着一种深深的悲哀,他摊开自己的掌心,里面是一个红色瓶盖,上面刻着“再来一瓶”,他盯着这四个字,说道:“可我又很自私,不想眼睁睁地看着“别人给你。”
淮栖垂下眼睫来,说道:“一苏,你“不要介意。我可以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