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淮栖向上拉了拉衣领,他道:“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简一苏:“你怕吗。”
“当然不怕。”淮栖的脸越来越低,最后近乎陷进了拉高的衣领里,他仍然在紧张的余劲儿里,道,“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和别人提及自己的情感生活“我没这样做过,在这种场合下直接说的话,会不会很草率?”
简一苏倒没想到他居然想的这么多,他笑道:“那你想的是怎么样。”
淮栖几乎要把自己埋得看不见脸了,他闷闷地说:“至少“要把所有重要的人提前邀请到一个很安静的地方,准备好饮品和甜点,大家先坐在一起聊一会儿,之后我们再一起出现,告诉他们。”
“……”这画面的丰富细节让简一苏笑个不停,他道:“这也太过正式。好像订婚。”
他越笑淮栖耳朵越红。轻声道:“不好吗?”
“好啊。”简一苏说,“嗯“你能这么想,我很高兴。”
“啊,你高兴什么。”
“至少在你心里,‘喜欢’也是一件十分重要、正式的事情。”简一苏牵起淮栖的手,留下一个吻,语气和举止像是故意模仿某种用于邂逅和偶遇的绅士礼仪,以契合淮栖的仪式感,他说,“这位先生,很高兴你喜欢的是我。”
“……”
淮栖的衣领已经彻底拉到了头顶。
简一苏打趣道:“像鸵鸟。”
““你还是不要说话了。”于是从头到尾巴尖红了个透的鸵鸟把头从衣领里伸出来,用两只手捂住了简一苏的嘴。
……
因为下过一场雪,楼顶无人清扫,皑皑一片。
外面格外冷,谷茜没有走出去,只是趴在透明的门上向外张望,她看见雪花之上有一个散发着微白辉光的身影,他站在楼顶的边缘,正在向下眺望,冷风微微拂起他的白衬衫。
谷茜四下张望无人之后,朝简一苏挥了挥手。
她敞开门,风卷着凉意灌了进来。
“外面冷。”谷茜道,“要不要进来。”
简一苏走进屋子里,谷茜奇怪地问道:“你为什么要来这个地方呢。”
简一苏没有正面回答,他说:“你觉得呢,鬼一般都喜欢去哪些地方。”
“我觉得我不能拿一般的鬼揣测您。”谷茜不禁用上了敬称。
简一苏手肘靠着窗台——外面可以看到楼顶覆盖着的那层白雪,他身形慵懒地倚着墙面,笑了笑说:“是吗。”
“您为什么会出现呢,我的意思是说……”谷茜想问他因何而死,生前又是什么样的人,但简一苏的自我意识太高,简直可以当做人来对待,直接这样问出来似乎不太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