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川皱起眉头,道:“你认得我?”
淮栖点头,他说:“所以我尊重闻道长的意愿,如果他并不想和靳先生暴露行踪,那我就没法告诉你。”
靳川嗤笑一声,道:“怎么,他这回还提早和你商量好了?”
淮栖摇头,他道:“不,我也不知道闻道长在哪儿。”
靳川半信半疑地打量他一眼,说道:“那行,你不告诉我,那就请你把我的话转达给他——三天之内给我滚回来,事儿还有商量的余地。拖一分钟就什么也别谈了。”
淮栖皱眉。他并不喜欢靳川对待闻道长的态度,但他似乎现在正在气头上,淮栖也并不打算火上浇油,便答应了下来。
靳川在他狭窄的客厅里走了一圈,轻蔑的眼神也随之转够了一圈,他问道:“他这几天睡在哪儿?”
“不知道。”淮栖冷冰冰地回应,“卧室,或者沙发。”
淮栖回应的语气似乎激起了靳川的不满,他睨了淮栖一眼,一个电话打断了他的接下来询问,他接听,敷衍了对面几句。
靳川走之前把钥匙扔到了淮栖手里,道:“房东的,记得还。”
淮栖目送靳川远去。
他长得很漂亮,气质出众,单单只看外表会是一个不错的人。可他性子里却有着淮栖最排斥的傲慢。
但他再怎么对这人有意见,也没法替闻道长去做选择。他只好拿出手机将靳川的话转达给闻钱。顺便问了一句:“道长,你现在在哪儿。”
闻钱这次并没有秒回。
……
自从简一苏变成自己的“男朋友”之后,他出现的次数也变得频繁了起来,至少每天一次。而且每次都出现在淮栖最想见他的时候。
淮栖调侃说,自己现在都不需要开瓶盖召唤他了。
每次见面,淮栖会和他简一苏讨要一个吻,并想方设法地将吻的时间延长一些——就比如在接吻前吃很多的糖,他以为让化掉的糖丝蔓延口腔,会形成一种柔性的阻隔,使舌齿间的接触更加长久,可是除了结束之后要多刷几遍牙,似乎没有任何作用。
比如他在校门口卖糖葫芦的老爷子那里买了许多食用糯米纸,接一次吻就要吞掉好几张,弄的唇边嘴角都是碎渣,简一苏因此还笑了他半天。
和吻相比,牵手相对来说比较容易一些,只要他带上一只手套,就能和简一苏十指相扣。但也只能是轻轻的牵着,没法在走街上摇来摇去。或许在无人处淮栖会尝试一下,在人来人往之中这么干很容易被人当成傻子。
和鬼谈恋爱是一件很奇妙的事,它似乎需要很多技巧,不能解决的阻碍还是有很多。
不过这样,淮栖已经相当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