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差不多。
他和简朔告别,回家时路过热潮刚散的艺术广场,同样刚刚经历“汹涌”讨论的还有自己手机里的“计院养猹群”。
“HQ 是哪个,是哪个啊啊啊?”
有人挨个分析道:“他公司缩写是 OM,不是公司也不是遥城,所以肯定是在排练之外的,也不是尉迟禾,他姓简,应该不是他亲人 不然缩写里应该带个 J。”
“万一不是真人呢,万一是他家的宠物。”
“救命你拿两千架无人机表白你家猫狗啊??”
“你们猜一晚上了,在机协有关系的人直接撬消息不就行了。”
“报告指挥部,机协今晚的负责人也不知道 HQ 是哪个。”
“……”
“不会真的是表白吧,还是单向暗恋的那种?”
“八教就没有路过楼顶的兄弟姐妹吗??”
“八教今天有个专业阶段考核,进去要绕远门还要跟大爷申请。今晚没啥人去。”
淮栖:“?”
为什么会被理解成表白。
淮栖想了想那朵夜空中的玫瑰,分析出了这荒谬想法的来源。不过淮栖权当他们多想,刷完信息流,发现自己并没有身份暴露的征兆之后,默默合上手机。正好也到了小区门口。
他慢慢走着,晚风将方才的燠热吹散了一点。当走到自己的楼下,看见有警车和救护车,还算轻松的心弦又瞬间绷紧。
他呆呆地看了一会儿,握紧背带,一言不发的上楼,看见了陈盼安。
陈盼安瞥了刚回来的淮栖一眼,道:“回来了。”
“陈哥,怎么了。”
“没事,和你没关系。”大概是因为自己刚和凶杀案扯上联系,陈盼安怕他胡思乱想,于是先简单地给他吃了定心丸,“有个老人在房间里没了,物业报的警,大概是今天中午突发心脏病。”
淮栖在家门口,站了半天,原因无他,那老人就是住在自己对面的邻居。
他回来的刚好,现场已经早就处理完了,门禁闭着。
有那么一瞬间,淮栖的眼前闪过黑洞洞的一幕。
一眨眼。
门大开着,血淌了一地,那具苍老萎缩的躯体横在中央,不可思议地瞪着圆凸双眼。血和肉如旺盛的杂草一样占领了他的胸腹和地板。
再一眨眼,这个场景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