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太监应了声“是”，转身下去吩咐了。

灵草和丹炉很快送到，龙归音低头瞥了眼，灵草灵气微弱，叶片发黄，状态很是不好，这年代的灵草都这样，因为空气里的灵气实在太稀薄了，能活着还是精心培育的结果，没有断了繁衍已经算不错了。

宫知玄却像是早就习惯了的模样，一点都没意外，抬头看向上座，道：“皇上，随时可以开始。”

龙归音也点点头，“我这边没问题。”

萧云回肃声道：“时间三炷香，机会三次，无论是机会用尽，还是超过时辰，或是炸炉都算失败，以品阶论高低，现在开始。”

太监很快燃起香，比试正式开始。

宫知玄自信淡定的往丹炉前一站，伸指祭出一张火符，“哗”一声响，一簇红色的火苗燃起，悠悠飘到丹炉下方，整座丹炉很快完成了从预热到升温的过程。

宫知玄拿了一株灵草扔到了丹炉里，神识投入丹炉之中开始分离灵草精华，一边用眼角余光瞥了眼不远处的龙归音。

却见对方正低垂着头，若有所思的看着那几根灵草，一派悠闲随意的姿态，并不打算动手的样子。

宫知玄心里“嗤”了一声，心底对龙归音的警惕大大下降，就以为他是班门弄斧罢了。

他集中精力开始炼制自己的丹药。

龙归音并不在意他的举动，他在和自己的小器灵谈话。

龙归音：“你确定你没看错？”

图图兴奋道：“没有，主人进来看看就知道了，空间已经扩充到两个拳头大了，虽然还是没多大，但还是大了！”

龙归音把神念探入山河图一看——指甲大的墨滴已经变成了两个拳头大小，里面一股浓郁到液化成滴的灵气扑面而来，舒服得他差点当场化龙。

没错，的确大了，空间里一颗金色的小幼苗伸出幼嫩的枝叶轻轻摇晃，不断有灵气从叶片上扩充到空间，整个空间的范围还在进一步扩大。

这是……

“是信仰之力。”图图道，“大概有不到十个人，其中一个信仰之力很强大，是足以把性命都奉献上的那种，这空间有九成都是他扩充出来的。”

龙归音这次是真的惊讶了。

金信草还小，只能吸收附近的信仰之力，他带兵这么多年，信仰之力主要都在边境，暂时吸收不过来，京城百姓对他是尊敬崇拜居多，信仰还不到那个份上。

那几个人他大概知道，应该就是他帮忙成功引气入体的那几个学生，但他自问还没到能让人家把性命都献上的程度，这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