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让这些感受一直存在,就好像他们也一直存在着。”江时卿轻声说着。
“骁安,记得我给你的感受,记得了,我也就一直存在着。”
袁牧城心起一阵惊悸,弹坐起身,紧锁他的眼眸问着:“你要去哪儿?”
被那人的骇然惊了神,江时卿怔然片刻,才轻笑着应道:“哪儿都不去,和你同生共死。”
言罢,江时卿又从身后提来坛酒在他眼前晃了晃。
袁牧城松懈不少,问道:“哪儿摸来的?”
江时卿说:“从先生那儿讨来的。”
袁牧城伸手摩挲着那酒坛,静了半晌。
“淮川,其实我不……”
“不爱喝酒。”江时卿应着,“我知道。”
他伸指叩了叩坛身:“但我觉得你应当是想喝的。”
“是很想。”袁牧城说。
可他不敢。
江时卿似是听见了他的心声,只稍稍朝他挪了些许,便抬指替他揭了盖。
“有我在,你可以喝。”
第116章 醉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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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是太久没有这么连着几口就把酒坛喝到见底,待那空坛脱手后在地面圜转几圈,袁牧城瞧着那晃悠的坛身,双眼也跟着迷离起来。
江时卿没想到,袁牧城真能喝醉了。
也不知他到底醉了几分,江时卿正欲试探时,那酒坛却被袁牧城抬靴一踹,囫囵沿着小坡往下滚去。见状,江时卿心道不妙,就知袁牧城又该撒酒疯了。
果然,未待他收回叹声,耳侧一阵凉风扫过,再回神时,袁牧城已追着那空坛跑去。
那人一胡闹起来就不见停,江时卿好不容易凭着夜间那点微弱的光才把人寻到,架着那灼热身躯往回走时,怀中揣着的银镯险些被汗闷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