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牧城低声笑着,掐起了他的下巴,说:“只是我难受了,你也别好过。”
袁牧城抬腿反勾住了江时卿的腰,死死锁着人,张嘴便冲着他的嘴唇咬了下去。
“……骁安……嗯……”
压下的欲念倾出,袁牧城不顾章法地缠着他的唇’舌不放,满胸膛烧起的火越燃越旺,他尝见的嗅见的都是江时卿的气息,疯狂得要命。
难抵的兴奋感和脑中那点要顾及他伤病的想法几番缠斗着,袁牧城便也觉得面前那人这时还要勾他,简直就是在索他的命。
江时卿本还绷着身子,却被袁牧城几下就给揉开了,那人像只失控的犬,就算被紧扯着颈圈却还要急冲冲地过来咬人,一尝见了甜头就亢奋得不知轻重。
江时卿背上的伤被碰了个正着,痛感袭向大脑直让他哼出了声。
袁牧城心头被扯了一把,问道:“牵着伤了?”
江时卿忍痛笑了笑:“……困了。”
“江淮川,你为什么这么坏,”袁牧城气得掐了把他的脸,说,“再撩拨一下试试,到时吃痛喊疼的又是你。”
袁牧城不敢鲁莽了,再难受也自己忍着,耐不住时便下床猛灌凉水,再到门外独自晾着。
江时卿这才察觉到一件很糟糕的事——他对袁牧城有了依赖。尽管袁牧城才来住了几天,他也还是被那人惯出了个坏习惯,现在但凡没见着或碰着那人,他就睡不着。
等到袁牧城吹够了冷风重回榻上躺着时,江时卿还瞪着两只眼,没有一点困意。
袁牧城拎起江时卿的半个身子,又要他像方才那样半趴在自己身上,才肯试着酝酿睡意。
江时卿趴在他怀中突然问了句:“许弋煦是不是同你说过什么?”
袁牧城没答话,陷在沉默里半晌。
他不想告诉任何人许弋煦用来威胁他的筹码是江时卿,因为他既不想让江时卿觉得有负担,更希望这条软肋能由他自己亲自护着。
可就算他不说话,江时卿也好似听见了回答,什么都不再问了,只抬起脸亲了亲他的下颌,说道:“睡吧。”
说完,他松开手慢慢撑起了身子,袁牧城心觉一阵紧促,立即拉住他的手腕,带着阵压迫感问道:“哪儿去?”
江时卿对上他的眼神,语气平静:“将军喜欢被人压着睡?”
“喜欢。”袁牧城松了气,抬起两指点了点江时卿的眉心,把人重新按了下来。
江时卿也伸指点了点他,问:“这是什么意思?”
袁牧城捉过他的手指,说:“幼时我做了噩梦,母亲便这么点我的眉心,说这儿有个印堂穴,如此按揉一会儿能散去梦魇,我见你成日拿着念珠,想是夜里睡不安稳,就替你求个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