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牧城同那几人借着酒力宣泄了一番,看着心情不错,瞧着絮果的身影时还笑了一声,说:“江副庄主怎么养的孩子,送我一个?”
“就这一个,送不得。”
说话时,江时卿懒洋洋地伸出条腿在榻侧晃了两下,袁牧城合了房门,握着他那足踝往床上放,才又俯身将双臂撑在床褥上,笼着人问道:“等很久了吗?”
“挺久了。”江时卿说。
袁牧城问:“怎么不躺会儿,后背也没得靠,这么坐着吃得消吗?”
江时卿说:“趴着睡压得我心脏疼。”
袁牧城当真了,使力按了按垫褥,问:“多垫些床褥会好些吗?”
江时卿摇了摇头:“还是太硬了。”
袁牧城正认真地忖度着床褥该增多少厚度时,无意间对上了江时卿的双眼,却见那人脸上带了些捉弄人的笑意。
他当即明白了那人的坏心眼,问道:“和我比呢?”
说完,他盯了会儿江时卿的嘴唇,视线才慢慢往那人眼眸处挪。他就喜欢这么看着江时卿,偶尔见他眼里多含些春情,便如同尝见醇酒般起了瘾。
江时卿对着那目光倒也沉得住气,说了声:“我摸摸。”
他伸手覆上了面前那个带着层薄薄湿意的胸膛,掌纹隔着衣衫与肌肤相贴,轻划过时蹭得那布料都惹上了欲火。
本已足够撩人,他偏就还要将手缓缓下挪,顺着那人腹部的肌肉曲线探下去,再探下去……
袁牧城已然领受到了这阵挑拨带来的躁动,忙按住了江时卿那只不安分的手,道:“别在这会儿撺掇我。”
江时卿得逞后便停了手,才问:“喝了多少?”
“听了你的嘱咐,没敢多喝,就贪嘴尝了个味道,先生都盯着,我没想挨他骂。”
“嗯。”江时卿应着。
“淮川。”袁牧城突然又低唤了一声。
江时卿闻声抬眼与他对视着,袁牧城轻吻了他的眉心,低声说道:“应了你的愿,我今夜爽快了。”
江时卿轻笑着又应了一声:“嗯。”
“嗯什么,摸出名堂了吗,”袁牧城低眸看了眼还蹭着他腰部的那只手,问,“要睡哪个?”
江时卿伸指勾散了他的衣带,说:“你想睡哪个?”
受着这愈发放肆的撩拨,袁牧城凑到他耳边含着热气说了声:“这手再不老实,过会儿遭罪的可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