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陆天睿直接惊得站起身,上前拍了一把袁牧城的肩头。
“你小子可以啊,”陆天睿揽过他的肩,小声问道,“什么时候瞒着你陆大哥寻见相好的了?”
“许你异地相思,还不许我觅个良缘一生一世一双人?”
陆天睿哼笑一声,好奇地看了看那吊坠,说:“狼牙吊坠,没个万贯家财谁敢在阇城买这玩意儿,是哪家的人?”
“江家的。”袁牧城说。
陆天睿思索起来:“我怎么不曾听闻阇城里有哪个大户人家的姑娘姓江?”
袁牧城用手背拍了拍他,道:“别瞎猜了,改明儿得了他许可,我拉你过来吃酒,到时你就能见到了。”
“行,那我可就等着了。”
两人也才多聊了几句,便有禁军进门通报道:“陆大将军,许司业求见。”
陆天睿与袁牧城对视了一眼,回道:“请人进来吧。”
许弋煦身着官服,齐整清爽,进门冲着二人毕恭毕敬地行了礼,便示意身侧的随从把手里的东西都放下。
“今日国子监里外整拾了一番,理出些胡晌留在国子监里的物件,下官思索着还是交由都督府来处理较为妥当,便走一趟将东西送来。”
自进门起许弋煦便面带笑容,就连嘴角上扬的弧度都把握得精准无比,一刻也不曾松懈过。
假得很。袁牧城心想。
“这种事遣人来送一趟就好,”陆天睿回道,“许司业这么一来一回的,反倒还耽误了自己的正事。”
许弋煦垂眸笑道:“陆大将军客气,下官是记着二位那日的救命之恩,所以想着顺道来道个谢,只不过若是备礼,旁人瞧了难免会嚼嚼舌根,下官只好借着公务亲自登门以表敬意了,还望二位不要嫌弃才好。”
袁牧城接道:“言重了,许司业这等希世之才,不用我俩出手相助也定能化险为夷,否则,岂不是要耽误许司业九转功成?”
“翾飞将军说笑了。”许弋煦眼眸微转,无意间扫到了袁牧城挂着的吊坠,笑容明显滞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