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待他再回神时,袁牧城却忽然伸出两指沿着他的后颈轻轻往下划去,刮走了几滴细汗。
江时卿的脊背因为这个动作瞬时起了麻意,喉结也不自觉地上下滚动着。
“你很热吗?”袁牧城问。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江时卿从这句话中听出了欲望,总觉得此时转过身是件很危险的事。
微热的触感还在后颈逗留,江时卿搁了碗,也没有回头看他,说道:“你比较热。”
袁牧城突然从身后罩住了他,带着滚烫的气息直逼过来,像猛兽在盯着自己的猎物,要寻个机会叼紧他后颈的皮毛,由不得他逃跑。
在这逼仄之处,江时卿的双耳被裹得发烫,袁牧城看着眼前那人红透的耳根,轻轻地啄了啄他的耳垂,声音喑哑:“苦吗?”
江时卿故作镇定道:“还有些药渣,要不要捡给你尝尝?”
“不用,我自己尝。”话落,袁牧城把人翻过身,彻底将唇覆了上去。他将人抵在桌沿,痴缠地追着他的唇’舌,将按捺不住的欲’念完完全全地释放出来。
江时卿被这种凶狠的索求逼得无法喘’息,不断地后仰着。袁牧城难以自抑,贴着将他的腰抓得更紧,誓要将所有抽象的情绪都融进吻中,使他迷乱,使他动摇。
终了时,他温柔地舔了舔那人的舌尖,才松开唇,将吻落到他的鼻尖,颈部,锁骨,情意缱绻。
未散的苦味还隐隐留在两人的齿间,从舌尖再侵向喉头,延续着这段蓄谋已久的亲吻。
江时卿仰起头喘出了气,袁牧城盯着他喘’动时的颈部,舔了舔唇,笑道:“可真够苦的。”
江时卿抓着桌沿的手指微微蜷了蜷,可那阵笼着温情的药味还在嘴里打转,他一时怔了神,脚下有些不稳。
“这就站不住了?”言罢,袁牧城搂着江时卿的腰往上一托,让他坐到了桌面上。
江时卿含着水光的双眼尤为动人,就这么看着他时,像在招惹他心中本就灭不下的火。袁牧城抬手抚着那人被他吮得发红的嘴唇,登时就掐着他的下巴又吻了上去,越吻越深。
江时卿险些要往后倒去,只好伸腿勾住了那人的腰,却不料因着这个动作,引得袁牧城更加放肆,像要将他拆碎般蛮横。
另一头,钟鼎山已是满身酒气,听见江时卿到药房后却执意要过去看着他喝药,步伐踉跄还倔着不让人扶。
顾南行只好无奈地跟在他身后,见他要倒了再冲上前把人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