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絮果还记着仇,嘴上就没消停过,何啸无奈,只好先策马冲了一段路,可没过一会儿那少年也骑着马追到了身后。
絮果提着的马鞭还在身侧晃悠,何啸转头不去看他,一边在林中寻着人,一边说:“你爱跟不跟,我可不想被人看见了还说我欺负小孩。”
絮果倒是不甘心,又提起了旧事:“原来你知道羞愧的啊,我还以为某人脸皮比这树皮还厚,才会去抢一个小孩的钱袋。”
“你……”何啸反驳,“我那日是为的什么,你不清楚啊?”
絮果装傻道:“我只知道你偷钱的动作娴熟的很。”
何啸哼笑了一声:“你缠人的本事也不错。”
“谁缠你了,傻大个!”絮果气道。
何啸本想着不该和一个少年计较,可寻了近半日都不见袁牧城的身影,心中发急,便也绷不住了,语气有些冲:“有本事你别跟着我啊!”
絮果骂了一路也不见他这模样,便收了点戾气,说:“这路这么宽,写你名字了吗?”
“是没写我名字,难不成写了你的?”何啸回怼。
远远听见两人的吵嘴声,袁牧城站起,朝那旁喊了一声:“何啸!”
何啸循声瞧见林间的两个身影,挥着缰绳赶了过去。
“主子!”何啸认清了人后,立刻下了马。
身后的絮果也追上前,从马背上跃下后,挠着头走到江时卿身侧,说:“主子,对不住,你让我别跑远,可这马野得很,在山里跑了几步就不知绕到那里去了。”
听闻江时卿要出城,絮果非得跟着,江时卿便也载他到了城外,可在竹林外头他便独自下了马,让絮果先寻个地方避一避,可谁知寻着寻着这一人一马便在山林间绕不回头了。
江时卿笑道:“你是聪明,知道跟着何副将就能找到我。”
挨了句夸,絮果站直身说:“我想着主子定是和袁将军在一块儿,又瞧见这傻大个在寻人,就知道他在找袁将军,反正迟早都得碰面,我就跟着他了。”
江时卿转头看了眼何啸,对絮果说,“不过下回跟着人的时候,嘴可得收着点。”
絮果往旁偷瞄了一眼怒气已消的何啸,捂了嘴。
眼看云雾厚重、光华渐退,江时卿也不再调侃絮果,径直走向马匹拉过缰绳,转头对着袁牧城说道:“今日的赌约,将军可得记着。”
袁牧城负手注视:“你尽管备了好酒等着。”
“等着呢,”江时卿跨上马,待絮果坐稳后调转马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