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言愁容满面,长叹了口气,扶额闭眼:“快别提了,你那儿子哪哪都不是差劲的主,怎么遇上人家姑娘就是这么个德行,和个二货一样,在外面收拾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时,也不见他这样,那张嘴平时怼人怼得那叫一个利索,手段是一点不留情,现在取个cp名取不来了,叫什么虞的记易,我给他列举了另外几个,说再不济叫罗汉cp也行,结果他非要选那个再不济,我真是服了。”
韩泽承喝了口豆浆,也不知道是听错了还是怎么,说是安抚妻子但其实无疑是在拱火:“对,我也觉得虞的记易就挺好的,罗汉不行,太粗犷。”
许知言握筷子的手顿住:“虞的记易好在哪?”
韩承泽说:“有一首歌不就叫鱼的记忆。”
“嗯,好在哪?”
许知言是典型的江南女人,说话温柔细语,即使是生气也听着像撒娇。
韩泽承看了看她脸上的笑,绞尽脑汁说:“曲风荡气回肠,唱腔柔情古朴,让人能身临其境感受到那种离愁别绪。”
许知言无语:“我服了。”
终于知道他那傻儿子遗传谁的基因了……
她拿起手机给韩许易发了条新信息:[基因这事没办法,我也不能对你要求太高,你直接听我的,叫寒雨cp就行,罗汉cp也ok,但理由绝对不能是听起来牛这么简单,你可以说与众不同,没那么烂大街,撞cp名的可能性不大,听我的就行,别问,问就是我比你懂。]
【h.】:谢了,老妈。
把手机扔到一边,他探头进卧室看了看,虞洛还睡着没醒。
他换鞋,打算出门晨跑一阵,醒醒脑,顺便买个菜回来。
门都锁上了,才忽然想起来他手上没钥匙。
他出去多跑了会,提着菜回来时,瞟了眼卧室的窗帘发现还遮着,他就打算在门口等一会。
他蹲在台阶上玩手机,身后门骤然朝里拉开。
虞洛揉了揉眼,头发蓬乱抱着猫猫站在门口看着他。
“站门口干吗?”
她醒来时发现身边没人,出来卫生间上个厕所,发现客厅也没人,正纳闷时,发现富贵儿蹲坐在门口,看看她又看看门,像是在给她暗示。
她过来猫眼一看,就看到个黑黑的脑袋。
“我没钥匙,忘了。”
韩许易起身进去,弯腰换鞋:“介不介意我先去冲个澡啊,你再睡会,然后起来吃饭,想吃什么?”
“随便。”
虞洛打了个哈欠,抱着猫又进了卧室,一头栽在床上。
意识迷迷糊糊时,腿上倏然触到一片水渍。
她秒睁开眼,掀开被子看了眼那片深色的布料和躲在猫窝里懒洋洋看她的小猫,气得炸毛。
虞洛彻底没了困意,指尖点了点它的小脑袋:“你啊你,我看绝育手术是时候安排上了,最迟下个月就让你变公公,每次陌生人一来,你就乱尿尿是吧?他又不抢你猫窝,警惕什么呀你。”
猫猫像是听懂人话似的,可怜兮兮的“喵呜”了一声,用毛茸茸的脑袋撒娇般蹭着她的手。
这可怜样莫名让她想到了昨天在泳池的韩许易,恳求着她一遍又一遍,每次都说是最后一次。
虞洛毫不怀疑,要不是有人来,没办法继续,他非得折腾她从下午到晚上。
想起来就恼火,她不听猫猫狡辩,继续放狠话:“撒娇也没用,别学他那套,反正迟早要让你和他一起变公公!”
端着碗站在门口的韩许易听完了全程,咽了咽口水:“虞小姐好狠的心呐。”
听着声音,虞洛回头看去,怕他“报复”她,眸光闪烁几下,转移了话题,找茬:“韩总,你是鬼吗,走路没声音,不知道敲门?礼貌吗你?”
“我敲了,好几次,你没听见而已,可别赖我啊。”
韩许易把一碗葱花鸡蛋面给她放到桌上,筷子搁在碗边:“快点,趁热吃。”
“我要去外边餐桌吃。”
说完,自己一个人空手就出去了,拐进了卫生间。
韩许易笑笑。
使唤他使唤得真得劲儿,现在都不明说了,给他个暗示就让他自己领悟。
***
晚上,一群人约好到一个可以自助烧烤的海滩边,有的带食材调味料有的带烧烤餐具,他们都提前在群里商量好了。
顾修黎想拍个vlog,带了摄像机,还带了个有格调的小音箱。
他们是觉得无所谓,但韩许易不想被太多人打扰,直接大手一挥,包场了,所以也免了提前去占位的烦恼。
整片区域只有他们这一群人,服务员拖着炭火车来加炭。
海浪拍打沙滩,海风拂面吹着,也没感觉到有多热。
静希难得出来享受一次,孩子睡着了,家里有育婴师在看着,她是一个人来的。
除了她,另外几对都是情侣。
陈睦白和温辛是合法的,顾修黎和苏意也是明确关系的。